他没有出声，只是呆呆的望着夜时澈，像是在通过夜时澈看当年的自己。
夜时澈的双手死死的捏成拳头，他握的很用力，谈不上很修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他的掌心当中，他牢牢握着不愿意松开，指甲就这么戳破了他的掌心，鲜血一滴滴的顺着他的双手滴落在地上。
因为用力，他脖子以及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模样有些骇人。
夜时澈不知道自己花了多长的时间来平复自己的情绪，过了很久，他才看着顾宵问：“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吗？”
顾宵看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如若当年还有办法，沈情就不会离开他了。
在听到顾宵答案的那一瞬间，夜时澈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很想要找个地方发泄出来，却只能一拳重重的砸在墙上。
他红着眼，眼底是顾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愤怒不满难过纠结恨……
他怎么可能不恨呢……
他和顾倾情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事情？不管发生什么，他们的心都牢牢地系着对方。
当初刚知道沈情的死跟自己有一部分关系的时候，他想过顾倾情会离开自己，可他不曾想过有一天，先离开的那个人会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