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云愤怒,跳起来:“谷永淳,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竟然连自己的前途都不顾了”既然撕破了脸,她倒也不在顾忌了。
谷永淳倒并不意外。“竟然你已经知道她了,也应该猜到,这婚,我是离定了。”
他如此坦诚的承认,倒让何舒云措手不及,继续跳脚,“为了一个女人,抛妻弃女,谷永淳,你就不怕以后被人指着脊梁骂吗”
“她是我妻子。我和她并没有离婚,”谷永淳看着她,倒是一脸坦然,“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和你的婚姻是无效的。”
何舒云怔住。
“跟你离婚,是为了最大程度保障你的权益,”谷永淳低叹一声,对何舒云一再的容忍,不是因为他是包子。更不是因为她背后的何家,更多的是因为他觉得对不起她,结婚二十多年,他的人和心都没能给她,在这段婚姻里,她浪费了大把的青春年华。
何舒云嘲笑着,“这么说,你是为了我着想”
“这么多年来,到底是我对不住你。”谷永淳感慨的说,“你以后,再找个对你好的人”
蓦的,何舒云撕了那份离婚协议,然后扔向谷永淳,冷冷的,“我不会签字的,谷永淳,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何舒云”他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你说我们的婚姻无效就无效吗”她回头,冷笑:“别把我当三岁小孩,她已经消失了二十多年,当初开了死亡证明,在我们结婚前,你们的婚姻就已经无效了,”她扬着头,走了几步。又回头,傲然的说:“当然,如果你不介意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戴了顶绿帽子,你可以马上带着心蕾去做亲子鉴定”
她笑着,有点张狂:“谷永淳,你活该戴绿帽”
书房门打开,谷心蕾失魂落魄的站在门口,“妈”
何舒云怔住。
谷永淳皱了皱眉。
看着他们,谷心蕾眼睛睁得大大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眼睁睁的看着何舒云从她身边经过,她哭着跺脚,跑回房间。
谷永淳微叹一声。
王宁声给顾丰城打电话,还是桑兰琴接的,“伯母。丰城呢”
桑兰琴悄悄抹了抹泪,“在医院。”
“他怎么了”宁声担心的问。
“之前昏迷了,现在整个人昏昏噩噩的,一直沉睡,也不说话”自从知道宋轻歌去世后,顾丰城情绪一直低迷,每次看到孩子时,才稍稍好点儿。可他整个人总是处在恍惚中,回澳洲后的第二天,竟然在浴缸里睡着,被发现时,他整个人已经沉下去了,“医生说,还是心病”
桑兰琴懊悔不已,在这时候,才深知宋轻歌在儿子心中的位置现在,她只能寄希望在谷心蕾身上,希望,她的到来能够让儿子重新振作。
“伯母,”王宁声说,“如果丰城醒来,让他给我打个电话,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