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他曾决绝的说分手,也或许是宋思语坐在lún椅上所以,乐瑶即使再心痛、再难过、再纠结,都不再想再去追究或者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到底,事已至此,再追究,又有什么意义
倒不如掩饰内心的痛苦,坦坦荡荡的活着。至少那样,她可以在他们面前保留仅有的尊严,她的痛苦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好了,不必人尽皆知。
“哥。”乐瑶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虽然手颤抖,但是,她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与声音保持平静:“思语姐,祝你们新婚快乐,永远幸福。”天知道,说出这样的话,让她的心里有多艰难。
“瑶瑶。”宋思语复又握住乐瑶的手,目光里盛满感激:“谢谢你。”
而温云霆就那样伫立着,纹丝不动,目光却紧紧的看着她。
乐瑶莞尔一笑,遂看着那捧花:“思语姐,谢谢你将幸福传递给我,”她的下颌微扬,小脸有一丝红晕:“你们这么幸福,我想,我也会很快得到幸福的。”都说接到新娘捧花的未婚女子将是下一个新娘,可她幸福与她而言,是平行线,永远都不会有交集。
“你这么善良,当然会得到幸福。”左柏潇从人群里走到乐瑶身边,魁梧的身材鹤立jī群,他目光温柔的看着她。
乐瑶侧眸,看着左柏潇,而他则适时的伸手揽着她的腰,她纤瘦的身子微微靠近了他,她垂眸,掩饰了眼底的痛苦与慌乱,而颊上的红晕却恰到好处的,让人以为她是害羞。
温云霆脸色极难看,移开目光不再去看他们。
这一幕,无疑向众人宣告,乐瑶与左柏潇是一对。
对于左柏潇其人,所有的宾客都不陌生,左氏与温氏,经营着不同的产业链,但是却同样是z市实力最雄厚的集团企业之一。
更甚,左柏潇是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而乐瑶,因为是于沛玲的女儿,也算是温家的千金。
再往前追溯,温左两家是世家,所以,他们这一对,倒也算是门当户对,许多人在羡慕乐瑶的同时,却也津津乐道,乐见其成。
席间,不时有人开玩笑调侃他们,左柏潇倒也是大方的应承。
好不容易,有一丝喘息,乐瑶狼狈的逃离婚宴现场,往卫生间的方向而去。
可就在宴会厅的拐角处,在她趔趄的步伐后,蓦的,有人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在她来不及呐喊时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没有,可那急促的喘息声与熟悉的烟草味,却让乐瑶心跳加快,差点落泪,。
黑暗里,她努力挣扎,要解开束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
“别动。”温云霆从身后搂住她,阻止她的挣扎,凑近她的耳畔。低声说。
在听见他声音的刹那,乐瑶几乎落泪,停止了挣扎。
“我不是让你在小木屋等我,你怎么回z市来了”有好多的话想要告诉她,可时间太紧,有些话一时间根本说不清,温云霆眉紧皱着,压低嗓音。
他都已经说分手,都已经跟别的女人结婚了,怎么还能这样坦然的质问她乐瑶的呼吸微微的窒息,那日在电话里,他决绝的话似乎还回响在耳边,可此刻,他倒来质问她来了。
好一会儿,见她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温云霆急了,“瑶瑶,我”
“哥,请放手。”她清楚的知道,再这样纠缠下去,终是会断了于是,她屏住自己所有的痛苦与哀愁,冷漠的与他撇清关系。
她的话让温云霆xiōng口窒息得难受,他的手臂遂加重了力道,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心却痛得无法呼吸:“瑶瑶,”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搂紧她,继而低头,想要吻那让他思念的温软嘴chún。
乐瑶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挣扎开他的束缚,而后,黑暗里响起清晰的耳光声,打在他的脸上,可痛在她的手与心上,她痛苦极了,“这一巴掌,将你我所有的过往与恩怨一笔勾消,”曾经,她说过恨他,可他却淡然的说随她,那个时候,她死了的心都有了,可现在不一样,现在,她要活着,好好的生活在没有他的日子里“我们之间,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话说完,但是她的心再次痛的难以呼吸。话说出口,她便再无退路。其实,于她来说。她早已经没有退路,早就被他判了死刑。
温云霆的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可这却比不上他心底的痛,他痛苦的说:“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这段日子,是他生命中最挣扎的日子。好不容易见到她了,却听到她如此彻底的一句话。
是什么样都不重要了,他绝情的与她分手,跟宋思语结婚了,这是事实,是无法磨灭的事实,乐瑶不想永远活在回忆里,不想再为了他痛苦下去,她要寻找一个理由让自己解脱:“我厌恶你,鄙视你,可我也感激你,感激你让我成长,感激你让我看清人性最丑陋的一面。我恨你所以,以后我们不要再见了。”他怎么能这样自私,抛弃她,却又来缠着她,带给她的,却是无尽的痛苦与煎熬。
话说完,乐瑶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可泪却终是滑出眼眶,她的身后。那扇门里,那片漆黑,埋藏了她的爱情。
她一抬眸,却见左柏潇站在走廊拐角处等她。心突然找到了停放的港弯,她的泪再次滚落。
左柏潇轻叹一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搂着她纤瘦的身子,将自己宽阔厚实的xiōng膛给了她。
越过她的肩,左柏潇看见了温云霆,其实,在温云霆强拉着乐瑶进入那个房间时,他就发现了。但是,他却理智的选择了等待。
看着他们的相拥,温云霆心倏的一下痛起来。
“温少,”那伴郎找到他:“少nǎinǎi找你。”
温云霆的面容冷的吓人。当他带着伴郎越过左柏潇他们身边时,目光注视着前方,心已然碎了,似乎,永远也修补不了了。
左柏潇发现,那伴郎的身手利落敏捷,看他举手投足的样子,似乎并不只是伴郎。
婚宴结束时,温孝诚微胖的面容带着一丝让人寻味的笑:“瑶瑶,以后要常带柏潇到家里来玩。”其实。当乐瑶出现时,他是很紧张的,他担心她会闹,担心她会破坏婚礼还好,婚礼婚宴都很顺利。
乐瑶闷闷而木然的点头。
“柏潇,替我好好照顾瑶瑶。”于沛玲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样发展。见丈夫当众并没有给乐瑶难堪,她倒是松了一口气。
“阿姨,我会的。”左柏潇揽着乐瑶,淡然的说。
离开了让人窒息的婚宴,坐在左柏潇车上的乐瑶,像是被人抽去筋骨,整个人瘫软在车椅上。
“谢谢。”除此之外。乐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今晚之后,她与温云霆就真的只是路人了今天,若不是左柏潇的解围,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样难堪的时候。
“乐瑶,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只要你愿意,你就是左氏的女主人。”左柏潇专注的开车,低哑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却是那样的温柔,“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施加任何压力,更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
乐瑶沉默他的用心良苦,她又何尝不知虽然他很好,可此时的她,心情跌落低谷,没有心情,更没有心思去接受他,“我需要时间。”而这一次,她没有再像之前一样拒绝,因为,她已经决心放下曾经的感情开始新的生活。可情感的低俗,她还需要时间来融化。
左柏潇的chún角微扬,在这场稍显混乱的情感里,他其实是最清醒的一个:“乐瑶,在机场时。你应该坦白告诉我你想来参加婚礼,那样的话,我就可以直接陪你过来。”他没有侧眸,目光一直注视着前方,“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突然不见那样的话,我会很担心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教堂。”从机场的卫生间到教堂,这是一段很长的距离,到底是谁,迷晕她,将她带到教堂的
左柏潇错鄂,思绪有些沉淀:“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自己去的教堂”
乐瑶微微摇头,回想过程,倒有些不真切了。
“到底怎么回事”左柏潇凝声问。
“我明明是在机场卫生间里,可不知为什么,就晕了过去,醒来时发现我已然到了教堂外。”她低语着。这场婚礼,于她来说太过残忍。可也是她跟过去道别的分界线,一时间,她心里五味陈杂。
左柏潇的眉微微一紧,到底是谁将她带到教堂的
看来,那个人的实力不容小觑,否则,怎么在无声无息下,将乐瑶从机场带走。
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是想借乐瑶的手来破坏温云霆的婚礼吗若真是如此,那个人应该知道她与温云霆的关系。可他们的关系,似乎知道的人并不多。
乐瑶身心俱疲坐在车上,昏昏沉沉,很快便睡着。
看着她睡着后紧皱的眉,左柏潇的眉却越来越紧,那脸色也不大好看。om,来自爱看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