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哥瞪一眼刘鑫,轻轻一笑,说:“没什么!”
飞机着陆在上海浦东机场时,我们在出站口见到了李哥,几个月没见一点没变,依然黑色西服,头发一丝不苟,很有成熟男人的韵味,我都看见不远处两三个中年少妇不停得用余光瞟他。
李哥开来接我们的是一辆别克商务车,一上车刘鑫就忍不住拍着坐垫啧啧道:“这车不错,比那辆金杯老蜗牛帅多了,李哥,你打哪弄的这车?”
李哥淡淡说:“借的。”
刘鑫一口水险些喷到玻璃窗上,扒着脑袋说:“不如回头我们也弄一辆这样的车,渡口镇就一富商业聚地,咱们也不能太拖后腿吧,影响了市容可不好。”
我听着觉得胃有点疼,脱口道:“只要你不下车,就不会影响市容。”
刘鑫先一阵沉默,大约没听懂我言语中的意思,过了一会才回过神,咆哮道:“好你个顾冉熙,我辛辛苦苦漂洋过海去看你,你怎么不懂得感恩?”说完引得车内所有人一阵大笑。
猴哥止住笑,问道:“最近海鲜楼怎么样了?”
李哥也稳住笑,说:“不太好。前段时间海鲜楼附近几家餐厅被检查出使用不干净的油,跟着渡口镇进行了全面的卫生检查,现在风波还没过,许多人不敢在餐馆就餐。”
猴哥说:“怎么会突然闹出这么大的事?”
李哥回忆说:“听说是附近一家西餐店起的头,有几名外国友人到里面就餐,回家后上吐下泻,之后又有几家餐厅陆陆续续爆出有人食物中毒的事,导致人心惶惶,最近段时间,渡口镇几乎每家餐厅的生意都很惨淡。”
刘鑫挖苦道:“外国人的胃就是比咱中国人的娇贵。”我说:“那这件事最后怎么解决的?”
李哥说:“出事的几家餐厅都暂时关门整顿,还好我们的海鲜楼并没有查出什么质量问题。”说着停了停,脸色深沉地说:“半个月前,有人顶着风波,在海鲜楼隔壁开了家水族馆。”
我惊讶:“水族馆?”
李哥点头说:“名字是水族馆,也是一家海鲜楼。”
刘鑫低骂:“草,这不是抢生意么?”
猴哥问:“知不知道是谁开的?”
李哥说:“派人查过,老板是个本地人,以前在沿海一带以打鱼为生,后来挣了些钱就开起这家水族馆,好像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刘鑫说:“操他大爷,开什么不好,非要在我们隔壁开海鲜楼,他这是在向我们挑衅是吧,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收拾他。”
我说:“竟敢顶着风开海鲜楼,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猴哥淡淡地说:“看来开海鲜楼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大家彼此沉默,如今餐厅、饭馆随处可见,开海鲜楼的确不是挣钱的好法子,如果我们想要安居在渡口镇,不仅得挣钱,还更需要笼络势力。
回到渡口镇先是回家放行礼,然后找了家旅馆分别为温婉晴和杨佩琪开了间房,两个女人总不能安排到和我们几个大男人住在一起,最后去海鲜楼。
因为是下午时间,海鲜楼里没客人,员工都有些懒散,三五两个聚在一起说话谈天,或者干脆趴在桌上睡觉。只有陈铮,手握塑料棍,从海鲜楼外的停车场游走到大厅内。
我们的到来无疑引来一阵骚乱,员工们相互通知,匆匆忙忙站起了起来,一些睡觉的被惊醒,不停擦着嘴角的口水,还有些厨师因为慌张,起身时帽子都吓的掉了下来。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青峰,三两步跑到我和猴哥跟前,满脸笑意,说道:“猴哥、顾哥,你们回来了啊?病怎么样了,治好了吧?我就说,顾哥你大气逼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对他微笑,说了一句:“谢谢!”
猴哥并没有说什么,走到陈铮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幸苦你了!”
陈铮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说:“这是我的工作。”我们无话,向二楼包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