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收拾后,宋铁锁、罗万里、高小天随着宋石头、吴四虎去分配房间,重二、重七却是去和面做饼干。没过一会儿,苟金蛋和那两个“小弟”跑堂联袂从后门进来。
高青此时正和蒋昕坐在院子里商量着,明日面对余红瑶,到底应该怎么说、怎样做?蒋昕安静地听着,并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心里却是在暗想:公子说得对,小公子心中有数,考虑周全,根本不需要他在旁边指手画脚,他只要认真看、认真听、认真做就行了!就看刚才小公子对待吴四虎等人的态度,也难怪小小年纪就能令这些人对她死心踏地、忠心耿耿!有这样关怀备至、视若亲人的好主子、好东家,怎么不叫人生死追随呢?
高青见到苟金蛋三人从后门进来,停下话语,微微偏了偏头,出声说道:“先别急,金蛋哥!来,给蒋先生见个礼,他今后就是‘青山茶铺’明面上的东家,暗地里却是你和四虎哥他们的先生,一定要以礼相待,不可不敬!”
苟金蛋闻言,连忙走到蒋昕面前深揖一礼:“蒋先生,小子苟金蛋给先生见礼了!”
蒋昕摸着山羊须“哈哈”笑道:“免礼!免礼!老夫早有所闻你是小公子手下难得的干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呀!”
苟金蛋竟罕见的脸孔一红,有些害羞地说道:“先生谬赞了!这都是东家的功劳才是!”
高青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心里感到高兴极了,这苟金蛋常年与三教九流打交道,竟还能保有一颗赤子之心,真是难能可贵呀!见他将功劳往她身上推,便适时开口说道:“金蛋哥就不要自谦了!你如今能混得如鱼得水、风声水起,可都是你自己的功劳,跟我可没什么关系!呵呵,好了,咱们言归正传吧!如今外面情况如何?有什么不好的言论传出吗?大家对此事都是怎么看待的?”
见高青转向了正事,苟金蛋脸色一整,示意旁边两个“小弟”跑堂开口。那两个跑堂一个叫柳通、一个叫柳宝,都是柳家庄的人。在他们心里,早已对身为东家的高青敬仰万分,佩服地五体投地,一直想到她面前露露脸,如今有了机会,竟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起来:“见…见过东家,这…街上…人们…那个…呃…”
高青看他们在自己面前竟激动地面红耳赤,瞥了瞥看好戏的苟金蛋,好笑地说道:“别急,别慌,慢慢来,你们一个一个说,好吗?”
柳宝、柳通这才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相互对视一眼,柳通先开口说道:“回东家,小的和柳宝一直在街上待着,大家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基本上都是指责余大小姐霸道、蛮横、自私、不讲理,说她这是恃强凌弱、仗势欺人,太可恶了!”
柳宝在一旁接口道:“大家对她是敢怒不敢言,暗地里对她这种行为都非常唾弃和鄙视,直叹老天无眼,怎么就没有人把她收拾一顿呢?”
高青一边听,眼睛里幽光频闪,呵!余红瑶早已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犹不自知,还在那儿耀武扬威,等到她的老爹垮台,看她还能不能蹦哒?不急,慢慢来,她有的是时间跟她耗!
想到这里,高青抬起头望着柳宝、柳通,笑着说道:“多谢你们了!今天累了一天,先下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开店呢!”
听到高青还向他们道谢,柳宝、柳通瞬时又激动起来,晕晕乎乎地给高青行了礼,高高兴兴地下去了!高青叫过苟金蛋,附耳说了几句,苟金蛋郑重答应一声,又向外走去。
这时高青对一旁颇显悠闲的蒋昕挑挑眉,露齿一笑:“蒋先生,明日见了余红瑶,您就说,咱们‘青山茶铺’愿送她三成干股,希望能在她的庇佑下,将‘青山茶铺’开满全大蔺朝。而且,以后不光是茶铺,如果咱们有了其它的生意,全部比照此办理,我看她动不动心?以后还会不会来强抢我的东西?”
“啊?小公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三成干股?以后其它的生意也照此办理?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开遍了大蔺朝,那可是不少钱呀!”蒋昕心惊地问道。
高青呲呲牙,恶狠狠地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再说,我要她怎么吃进去的,将来就得加倍地给我吐出来!”斜瞥蒋昕一眼:“您觉得我会做让自己赔本的买卖吗?”
蒋昕下意识地摇摇头:“不会!公子说过,只有你让别人倾家荡产的,想让你身无分文?难!难于上青天!”
高青摸摸耳垂,不自在地干笑数声,没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