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政治上真的成熟多了,知道如何应对这种有关系的特殊政敌。
“哈哈哈——”朱金和突然大笑起来。他是以这种笑声来掩饰心头的尴尬和得意。笑完,他又说,“杨兴宇,你能这样说,我很高兴,说明你政治上越来越成熟了,啊。真的,从县团级再往上走一步,可就不得了了,杨兴宇,你真的大有希望啊。我还一直以为你不愿意走出城市和机关,到下面去锻炼呢,所以一直不敢跟你说。没想到你很痛快,这样很好,我知道了,等有了机会,我马上就给你安排。”
杨兴宇心里有些发紧,嘴上却说:“谢谢朱局长的关心,你的恩,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报答才好。”这样违心地说着,他就站起来告辞。
朱金和又叮嘱他说:“这事,你暂时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明白吗?”
“好的。”杨兴宇回答着,往外走去。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一坐下来,他就感到了自己的危险,也感觉了斗争的紧迫性。
看来,朱金和已经开始对我下手了,但他表面上做得很客气,甚至冠冕堂皇。他陷入了沉思,必须想办法进行反击,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朱金和是知道我不适合当中学校长的,我不是教师出身,一点教育经验也没有,怎么当得好中学校长呢?他这样安排,无非是想把我从他身边搞走,然后看我的好看,再一步步地把我整下去。当然,更主要的还是为了保护他自己,也就是一种丢卒保车的官场策略。
必须进行反击,不能坐以待毙。他出神地想了一会,就果断地行动起来。他想到施建军曾主动跟他说过让他反击的话,马上拉起电话打下去:“施处长,你上来一下。”
一会儿,施建军就上来了:“杨局长,什么事?”
杨兴宇让他坐下后,先跟他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然后还是比较含蓄地说:“施处长,你可能也察觉到了,我们教育局内部有人在整我。上次我被无缘无故地双规,就是一个很明显的表现。他们查不到我的罪证,就要想其它的办法,把我排挤出去。”
施建军有些紧张地问:“他们又要对你下手了?”
杨兴宇点点头,但他不能公开说出是谁在整他,他还吃不准施建军的真正心思。所以只能先投石问路,进行试探:“也许是我太清廉了,他们看不惯,也可能他们觉得我碍了他们的好事,所以要对我采取措施,我想我也不能再受冤屈,任人宰割,对吧?”
“对对,杨局长,你也要多个心眼。”施建军也很谨慎地说,“要有所准备,不能再被他们陷害了。我们其实都是看得懂的,你正直善良,也很清廉,局里许多人心里都有数,都是支持你的。你不能太软弱,要奋起反击。”
杨兴宇知道尽管施建军也没有点出朱金和的名字,也用“他们”来代替,却其实已经比较明确了,就更加放心地说:“是呀,我也这样想。所以,我找你来的目的,是想请你好好地想一想,或者在以后的工作中留心一下,他们有没有这方面的蛛丝马迹,主是是经济方面。有的话,请你告诉我。我要搜集他们的证据,让腐败分子早日得到应有的惩处。”
“好的。”施建军心领神会地说,“我一直想跟你说这件情,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一直不敢说。现在你跟我说了,我就可以留心他们了。”
杨兴宇高兴地看着他说:“那以前你发现过这方面的迹像吗?”
施建军想了想说:“有是有,但这些好像还不能作为他们的证据。有一次,我与胡思义一起吃饭,他酒后吐了真言。他一个要好的朋友对他说,这次基建,胡校长可是发了大财啦。他红头胀脸地说,也不是像你们想像的那样,我能一个人拿吗?主要负责人不拿,我敢拿吗?他说的主要负责人是指谁?我想我不说,杨局长,你应该也知道。”
杨兴宇会意地笑笑说:“可胡思义进去以后,死也不说,你有什么办法?”
施建军说:“可惜当时,我没有把手机上的录音功能打开,否则,就可以作为他们的一个证据了。”
杨兴宇鼓励他说:“以后,你要多注意这方面的情况。我想反腐的心愿,我们是一样的。谁都希望清官当道,对吧?我就不多说了,你心里有数就行,不要跟别人说起这事。否则,对我们都没有好处。”“知道了。”施建军也一脸正气地说,“我会注意的。”
第二天,他又打电话让秘书处处长丁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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