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琳有些不放心地说:“他要单独请你吃饭?为什么?”
杨兴宇说:“可能是让我不要说出来去吧。”
孙小琳叮嘱说:“你要小心。我估计,很可能是张灵凤把你说的话告诉了他。”
真是料事如神啊。杨兴宇心里不得不佩服她:“是,她已经反悔了。但她说,没有把我说的话告诉他。”
“怎么样?被我猜到了吧?”孙小琳提醒他说,“不一定的,她是不敢在你面前承认。她反悔,就说明她已经被朱金和说服了。被朱金和说服,就完全有可能把你说的话告诉了他。也许她不是有意坏你,但结果是一样的,所以你得格外当心。朱金和这个人很鬼,也是一个无赖,什么事也做得出来的。
你不能跟他硬拼,要讲究策略,知道吗?只有跟他斗智斗勇,才能战胜他。在场面上,你不要太冲动,啊。”
杨兴宇说:“我知道了。”
孙小琳还是不放心地叮嘱说:“你到了那里,看情况不妙,马上打电话给我,我赶过来帮你。”
杨兴宇说:“不会的,你不要想得太复杂。”
孙小琳埋怨说:“你又麻痹大意了。刘帮赴鸿门宴,开始也很大意,后来幸亏他带了人,否则就危险了。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你今晚一个人去行吗?要不要我一起去?”
“不要。”杨兴宇有些不耐烦了,“放心吧,没事的。我挂了,啊。”
杨兴宇挂了电话,又埋头做了一会案头工作,等到五点半,才给朱金和打电话:“朱金和,你在哪里?哦,你已经到了,好好,那我马上过来。”
他关了门,下楼开了车向鸿运酒楼驶去。城市里开始闪起灯火,下班的车族人群在街道上奔流。不到二十分钟,杨兴宇就开到了鸿运酒楼。
他停好车,出来走进这个高档豪华的大酒店,按照朱金和发给他的微信,问门口一个漂亮挑的迎宾小姐:“桃花厅在哪里?”
小姐声音甜美地说:“你跟我来。”就扭着纤细的腰肢,领他上到二楼,走过一条长长的过道,来到桃花厅。包房的门虚掩着,从门里能看到半个包房。包房小巧精致,四壁是温暖的软包,镶嵌在花色的装饰板里。仿红木的餐桌椅,使整个包房显得古色古香,十分雅致。
杨兴宇走进去,朱金和连忙热情地站起来:“来来,杨兴宇,坐这边。今晚,我们两个校友,好好叙叙旧,啊。只我们两个人,说话方便,无所不谈。”
杨兴宇见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心里放松起来,脸上现出真诚的笑容:“朱金和,我们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朱金和也豪爽起来:“上次是你请我,这次是我请你,有来无往非礼也,对不对?来,杨兴宇,你点菜。今晚你就不要客气,想吃什么,只管点,我们两个校友来它个一醉方休,怎么样?”
杨兴宇说:“还是适量的好,我们都要开车的。”
朱金和说:“好好,那我们两人就来一瓶五粮液吧。”
杨兴宇阻止说:“一人喝两瓶啤酒就行了,不要浪费。”
朱金和说:“都是喝在我们自己肚子里的,浪费什么?”
两人表面上十分客气,互相推让着点完菜和酒,就开始喝起来。朱金和敬了一杯酒后,站起来去把包房的门关了,还是先打着哈哈,套着近乎,拉着家常。他还极力回忆着在大学里的一些情况,然后说着母校里互相有记忆的一些人和事,以拉近两人的距离:“杨兴宇,在大学里的时候,我对你们电子系印像最深的,是那个是有些颓顶的矮个子教授,据说是软件开发上的行家,他叫什么?”
杨兴宇回忆着说:“是不是荣柏青教授?”
朱金和高兴地说:“对对,就是他,他教过你们没有?”
杨兴宇说:“教过一个学期。他确实是个既有理论又有实践的软件专家,我们都对他很崇拜。”
朱金和说:“我跟荣教授还有过一段交往。在大学里的时候,我是学校文星诗社的负责人,没想到荣教授居然也是一个诗人。一次我们组织了一次全校诗歌朗诵比赛,他也报各参加了。他是学校唯一一个参加比赛的教师,尽管诗写得很一般,朗诵也并不出彩,但最后我给评委们提议,给了他一个特等奖。为此事,他后来还给我道过谢呢。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学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