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杀手接过纸条说,“一言为定。”说着就站起来走出去。朱金和等他走了几分钟,才出去,开了车去找银行的银联柜员机。然后用三张张银行卡一次次地拉钱,拉满五万,才拿了钱往那个地方赶去。
没想到他刚要到那个碰头的地点,他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刘桂花打来的,心头就不禁一紧。她今天没去上班,怕到了单位难堪,就以身体不适为由请假一天。
刚才他给她打过电话了,说要晚一点回来,为什么又给我打电话了呢?一定有什么情况。
果真,他按了ok后,刘桂花就在手机里压低声说:“你快点回来!他来了,非常气愤,要跟我吵架。我吓死了,现在躲在卫生间里,不敢出去。”
朱金和头脑里“嗡”地响了一声:真的出事了。都是这个傻娘子,妈的!他心里不由自主地骂了前妻一声,就极力镇静着对新妻说:“你先不要出去,想办法稳住他,我马上就赶回来。”
接完电话,他考虑了一下,本想叫那个杀手一起去,教训他一顿,让他以后不敢再来。可他怕万一闹出什么事情来,影响他后面的大事。他想还是跟那个家伙先谈一谈为好。答应给他一点好处,像陶顺仁一样摆平他,这是上策。否则,对你是不利的。毕竟你先偷了他女朋友,现在又抢了他女朋友,理亏的在你,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当然,现在真正说起来,我也不怕了。我已经离婚了,跟一个未婚女孩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可以?这几天烦杨兴宇这事,没来得及跟她去领结婚证书。要是领了结婚证书,就名正言顺,更加不用怕他了。
他没有看见过这个人,想必一个教师没有什么可怕的。像陶顺仁一样,有什么可怕呢?我搞了他老婆,他还倒过来讨好我呢。虽然情况有些不一样,但我相信他也不会有多少能耐和志气的。
要是他实在不好说话,再对他采取措施也不迟。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迅速解决杨兴宇的问题。否则,我所做的一切就都是空的。人进去了,钱再多,女人再嫩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呢?要是被全部查出来的话,我可能真要被判重刑呢。判个十年二十年,甚至无期,死刑,那你不就等于是死人一个了吗?
想到这里,他马上给那个杀手打电话:“不好意思,我家里突然有急事,我要紧赶回去。我们等会再碰头,你等我电话。”
杀手有些怀疑地说:“你不会是开玩笑吧?我可是给兄弟们都安排好了。”
朱金和说:“这种事能开玩笑吗?你安排几个人啊?”
杀手说:“这个你就不用问,你出钱,我帮你做事,保证到位,这是我们的行规,我希望你不要反悔。”
朱金和说:“我说过了,你等我电话,要是我处理得早的话,今晚就跟你碰头。这事很急,可没想到家里的事更急,我只得先赶回去。”
朱金和打完电话,就心急火燎地开了车往家里奔去。
这时,刘桂花正躲在卫生间里,吓得脸色苍白,身子瑟瑟发抖。她从里面插上门,又把身子死死顶在门上,坚决不让他进来。
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刘桂花,你开门,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只要说出他是谁?为什么要背叛我,你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我就放过你。”
刘桂花只呜呜地哭。外面的人更加痛心疾首地喊:“我做梦也想不到,你会这样,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桂花,我是真心爱你的呀,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啊——”
“我说出来,你会更加生气的。”刘桂花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她的心情非常复杂,也十分痛苦。她隔着门边呜呜地哭泣,边幽怨地诉说,“你应该是认识他的,只是你不知道是他,要是知道是他,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样?”
“他是谁?”门外的人更加急切地追问,并用拳头拼命擂门,“快告诉我——”
刘桂花呜咽着说:“他当过,教育局局长,你认识的。”
“什么?”门外的人吃惊地叫了起来,“就是以前的朱局长?”
“是。”刘桂花万分羞愧地说:“徐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好,我是一个坏女人,我不值得你爱,你就饶了我吧,也放过他。我们会报答你的,行吗?”
徐闯沉默了,一会儿就传来“哧哧”的呜咽声。
刘桂花听着,心如刀绞,就更加悲痛地大哭起来。她真想开门出去,跪在他面前,任他处置。要骂,要打,要杀,都由他。可是她不敢,他怕看见他铁青的脸,失望的神色和鄙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