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韩少良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说,“这事,你能说得清吗?越说越说不清,越说知道的人就越多。实际上,我们是很正常的上下级关系。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越雷池一步,对吧?可是在总部,却有人说我们经常在一起幽会,我们两人是一对好得不得了的情人。”
“都是胡说,怎么这样啊?”龚蓓蕾眼睛一红,哭了,“这样败坏人家的名声,让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龚蓓蕾“哧哧”地抹着眼泪说:“你也不好,一直对我有那种想法,可我,从来没有。我是一个很传统的女孩,从中学,到大学,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我一直守身如玉,谁知却招来这种流言蜚语,这让我怎么受得了?”
韩少良心里好开心,简直要偷好笑了。一是她守身如玉,可能还是一个真正的女孩,等会得到她时,他要注意一下这个。如果她真是女孩,那他就要格外爱她。二是他的计谋收到了很好的效果,这样吓住她以后,他就可以一步步诱她逼她了。
“所以,我说这事很重要,必须要跟你认真地谈一谈。在别的地方谈,要是被人看到,更加不好,我才约你到这里来的。你却还对我抱着怀疑的态度,一上我的车,就警惕起来。”
韩少良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更装出十分关心她的样子说,“我也知道,这种事,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影响要比男人大得多。以后找男朋友,还有名声,前途,影响都很大。”
龚蓓蕾用手背擦着红红的眼睛,有些天真地说:“韩总,你是当事人,又是我的领导,应该帮我出面辟一下谣。否则,我还怎么去总部见人?”
韩少良咧嘴苦笑:“我能辟谣吗?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越辟传得越厉害。你真是一个天真的女孩。”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龚蓓蕾瞪着水汪汪的红眼说,“在我们国家,口水还是能淹得死人的。”
“是啊。”韩少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在我们国家,男女方面的谣言传出来后,人们鄙夷的都是女方,而对男人影响不是很大,甚至还以为这个男人有本事呢,你说怪不怪?”
“这是一种封建陋习。”龚蓓蕾气愤地说,“解放前,申城演员阮玲玉,不就是被口水淹死的吗?我,我现在怎么办哪?”
韩少良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地说,“我想来想去,觉得你只有两条路可走。真的,尽管姜董没有公开跟我谈这事,但我已经从他的一些话中听出,他要我对这事作出回应和处理。”
“你怎么处理呢?”龚蓓蕾紧紧盯着他,紧张极了。
“肯定不能再让你当江南房产公司的副总了。”韩少良像真的一样地说,“不是降职为一般的员工,就是把你调离江南公司,到外地一个偏远的地方去,但只能降职,不能升迁。”
“那样,不就证明我真的有问题了吗?”龚蓓蕾更加害怕,不禁大声叫了起来。
“那你说,让我怎么处理?”韩少良在步步紧逼,“总不至于再提拔你吧?”
龚蓓蕾痛苦地垂下了头。
“另外一条出路,你干脆跳槽,离开红茂集团。”韩少良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观察着她的反映。
“离开红茂?”龚蓓蕾感到十分意外,皱起了眉头。
韩少良到这个时候,才把他的真实想法抛出来:“但跳槽,不一定能找到像红茂集团这样理想的单位,也不一定能当上中层干部。再说,你跳槽,就更加证明你有这方面的事情,也许谣言还会跟着你着走到新的单位,弄得你很难堪。所以这些天,我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帮你想着出路。蓓蕾,你不要不相信,这绝对都是真的,因为我喜欢你。”
龚蓓蕾像在大海里见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水汪汪的泪眼亮亮地盯着他,期待他说下去。
韩少良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就紧紧咬住她的目光说:“蓓蕾,你是一个优秀女孩,又是一个研究生,应该有所出息,过上比一般女孩子更好的生活。”
龚蓓蕾乖顺地听着。
韩少良的声音越发充满了救世主的意味和情人的温柔:“而现在,不管是什么人,要出人头地,过上幸福生活,不是当官,就是有钱,你说对不对?”
龚蓓蕾点点头,渐渐被韩少良诱进圈套里去了。
“呃,蓓蕾,你想过没有?现在这种情况,你再想走从政当官这条路,已经不太现实了。”韩少良老谋深算地一步步往他设想好的陷阱里领,“孙小琳比你早了一步,在吴兴隆的努力下,当了培训学校的副教导主任。当然,她也是付出了代价的。她再想有所上升,还要放开自己才行。现在这个社会,到处都一样,官场更是如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龚蓓蕾却禁不住问:“你是说,孙小琳跟吴兴隆有那种关系?”
“那当然,否则,她能突然当上副教导主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