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感到了自己的危机,韩少良不仅有可能在感情上抛弃她,还有可能独吞公司,在经济上一口口把她吃掉。看来,真的要多个心眼了,否则,这几年,你就白给他玩了,也白辛苦了。
她把车子开到韩少良说的那个高速公路路口,等韩少良过来。
过了十多分钟,韩少良的宝马车从北边开过来,朝她看了一下,就冲上高速公路,在前头开走了。龚蓓蕾朝四围环视了一下,才开车跟上去,朝南陵方向飞速驶去。
南陵分公司刚刚办好营业执照,是韩少良去搞的,她还没有去过。那里租了半个层面的办公室,招聘了三个员工在那里,做着一些准备工作,业务还没有正式开展。
韩少良又让我来这里进行创业,可我辛辛苦苦搞起来了,他是不是还要独吞呢?龚蓓蕾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她已经改变了想法,再也不想跟他结婚了。那么,她跟韩少良就只是一个暗中情人关系,和事业上合作伙伴而已,这样,他们之间就会存在财产的分成问题。尽管他们有合作协议,后来吸收了三个股东,也订有股东协议,但她一直对韩少良不太信任,担心他独吞这个由她一手创办起来的集团公司。
到了南陵,韩少良把她带到一个高档的办公小区,开进去停好车,就出来带她走进一幢办公楼。他们乘电梯上到十八楼,走到一个新装饰好的公司门前,对她说:“这里就是南陵的子公司。”
说着走进去,对里面的三个员工说:“这是新来的总经理,龚总。”
“韩总。”三个年轻的员工,两男一女,马上从各自的办公桌前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龚总好。”
龚蓓蕾冲他们笑了一下:“坐吧。以后,我们相处时间长了,慢慢再熟悉,啊。”说着在公司里转着看了一圈。
办公室的规模跟三湖分公司差不多,也是半个层面,但装饰的格调有些不同,总经理室也显得比较高雅新颖。现在,公司里没有几个人,整个公司显得空空荡荡的,有些冷清和浪费。
韩少良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他让龚蓓蕾走进去,自己才走进来,将门虚掩上,对她说:“这就是你的办公室,感觉怎么样?”
龚蓓蕾走到红木大办公桌边,在老板椅上坐下来说:“还可以。”
韩少良在前面的沙发上坐下后,有些神秘地看着她说:“蓓蕾,这里是个独立的子公司,其它人都不知道的,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也可以这样说,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小金库。”
“小金库?”龚蓓蕾心里一跳。
韩少良有些得意地说:“以后,我要把总部和其它几个分公司里,能够转移出来的资金,慢慢都转移到这里,不让别的股东知道。所以说,这里就是我们的小金库。”
“哦?”龚蓓蕾皱眉看着他说,“这样做,恐怕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韩少良说,“总得以防万一啊?”
“以防万一?”龚蓓蕾更加疑惑了,“什么万一?这些事情,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韩少良根本不顾她的感受,只顾说自己的:“国家的政策说变就变的,一旦出事,我们的资金还来得及转移吗?所以,我们得早作准备。这里的法人,我有意让一个姓高的退休老人当。但这里的一切,都由你管理。以后,你既是这个子公司的总经理,又是我们这个小金库的保管员,明白吗?”
机会来了。龚蓓蕾的心头一阵欣喜,好啊,真是天助我也!我要把你转移到这里来的资金控制住,或者干脆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办个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公司。赚了大钱,我可以用于帮助穷人,支援灾区,资助社会慈善事业!
她心里这样激动地想着,嘴上却轻声试探他:“那你,放心我吗?”
“哼,你休想盗走我一分钱。”韩少良胸有成竹地说,“两个印鉴,你一个,我一个,你要取一分钱,也得我到场刻印,才能取出来。”
这个人真的好精明啊。龚蓓蕾暗想,但机会总会有的,我们就走着瞧吧!
“平时,那个姓高的老人也会来看看的。”韩少良站起来,对她说,“他名义上是法人代表,其实是我们聘请的一名雇员,月工资三千五百元,我已经跟他订了协议。”
龚蓓蕾用心地听着,头脑里开始盘算起来。
“这里的办公室,对集团公司,还有房产公司,以及我的所有熟人,朋友,亲戚,都要绝对保密。”韩少良最后盯着她说,“特别是这个公司的账号,不能让你我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我拿你是问!”
“知道了。”龚蓓蕾对他的霸道作风,心里很是生气,但嘴上还是谨慎地回答,“你放心,我会当好这个保管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