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蓓蕾心里一沉:“你不是都操作好了吗?”
韩少良一本正经地说:“前期都运作好了,但这两笔钱还没有付出去。呃,你来了,吃过中饭,我们一起跟吴会计到银行去划款,把那块地块的八千万定金和那笔六千万的好处费都划出去。”
龚蓓蕾心里直打鼓:他想干什么?把她也拉进这趟混水里去?但她不能这样直说,而只能委婉地说:“这光汇款的事,要我去干什么?你跟吴会计去,不就行了?”
韩少良微笑地看着她说:“让你作个见证,回去对其它三位董事说明一下。”
其实,龚蓓蕾的担心和怀疑是对的,韩少良在这件事情上确实做了手脚。他在答应给的六千万好处费中,问人要了三分一的回扣,也就是两千万,要返还给他。他想用这笔钱,去搞几个明星和模特,好好潇洒快活一番。
他这样做也有点心虚,所以叫龚蓓蕾过来给他作个见证。当然,这只是他把她叫过来的一个原因。这个老奸巨滑的贪官做什么事,都是老谋深算,一举多得的:他既要让龚蓓蕾给他的贪污作为作个掩盖式的伪证,又要诱惑她,强暴她,逼她继续做他的暗中情人。
就像当初跟她合作一样,他不仅设法强暴了她,还逼她辞职,签订卖身协议,做他的暗中情人。阅世未深的龚蓓蕾根本想不到这样,更不要说跟他斗了。
但韩少良的嘴上总是说得冠冕堂皇:“这是不一样的,你是总经理,按理说,这种事应该是你来做的,可你不肯过来,有什么办法呢?我只得冒着这两个风险,过来帮你做了。”
“但我为公司做了好事,怕得不到好报,所以才请你过来见个证。当然,如果你在公司董事会上,提出给我一点奖励,我也是要的,谁不要钱啊?况且,董事会章程上也有这样的奖励条款。”
“你要奖励?”龚蓓蕾意外地看着他,心里想,你有这么多的钱,还要这种奖励?再说,这六千万里边,你是不是有回扣,谁知道?
另外,真的给他作了证,将来有什么事,我就说不清了,这个人的用心是很险恶的,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于是,她跟他斗智斗勇地说:“总部的事很多,我们都不在,不太好。我不能在这里呆太长时间,我已经来过了,就算是见证了,你就好事做到底吧。”
说着,她马上从包里拿出那些单据和文件说:“这些单据,都要你签字,这几份文件是要你圈阅的。你签好,我就赶回去,来得及的话,我下午就走。”说着站起来,送到他办公桌上去。
韩少良拿起来,翻着看了看,放下说:“嗯,我下午就签。”然后看了看手机说,“你看,我们光顾着谈工作,忘记吃饭了。都快十二点了,走,出去吃饭,我在那边订了饭局。”
龚蓓蕾就站起来,跟着他往外走。公司里的员工都回去了,只有三四个人在里边吃客饭。
走到楼梯口,龚蓓蕾见只有他们两个人,才问:“金总呢?怎么没看到他人啊?”
韩少良说:“我让他到海南去参加一个房产研讨会,让他开开眼界,见识见识,提高一些工作能力嘛。”
龚蓓蕾轻轻“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其实,这是韩少良的有意安排:把金坚强支开,免得龚蓓蕾对他问这问那,他说漏嘴,露出他在这里的一些秘密来。另外,他要单独跟龚蓓蕾接触,白天用工作和热情来感化她,晚上要不惜手段得到她。
所以,龚蓓蕾想今天就回去是不可能的。他房间都给她开好了,开在他常包的这个五星级宾馆房间的隔壁,为晚上占有她创造了有利条件。
现在,他把龚蓓蕾领到他在这里常吃的那家高档饭店,客气把菜单推给她说:“你想吃什么?尽管点。”好像真是他掏钱请客似的。
龚蓓蕾接过菜单,点了四个一般的菜:“就我们两个人,点多了浪费。”心里想,又不是你请客,装什么慷慨啊?你平时肯定都是签单,然后让会计来支付。
韩少良今天显得特别热情:“蓓蕾,喝点什么?这么多天没有见面了,我们要碰下杯,喝几口,啊。”
龚蓓蕾听他又叫她蓓蕾,心里就有些发毛:“我不喝,你喝吧,我要一瓶酸奶就行了。”
韩少良吩咐服务生:“好,那就给我们来一瓶红酒,一瓶酸奶。”
酒菜上来后,韩少良殷勤地帮她拉开盖子,倒了半瓶酸奶,再自己倒了半杯法国红酒,端起来对她说:“来,蓓蕾,碰一下杯,把我们以前的一些不愉快都忘掉,重新开始和谐真诚的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