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锦曦这般爱美!”朱棣与她并肩而立,伸手点向镜中的锦曦。
锦曦笑着靠在他肩上:“朱棣,我不是爱美,我是爱臭美!我就奇怪,你看了这么多年,没看烦啊?”
梭角分明的唇往上一翘带出贼贼的笑容,朱棣扭住锦曦的脸往两边一扯:“烦了就这样变变好了。”
锦曦一把打开他的手嗔道:“哪像个王爷!”
“怪了,是你不像王妃还怪我?”朱棣忍不住笑。
“对啦,朱棣,我有时就纳闷呢,你说,你人前人后两个样,是装出来的么?累不累啊?”
朱棣收起了笑容,抱锦曦坐在腿上慢条斯理的说道:“习惯成自然,不累,我就喜欢和你在一起时不用板着脸,也不用用眼睛这般去冷冷瞧人。”说着下巴微抬,凤眼斜斜飞出一道寒光。
锦曦笑得趴在他胸口直喘。然后听到朱棣柔声道:“你又想起李景隆了?十年之期到了,担心他又起什么坏心是么?”
她轻轻叹了口气:“是因为不了解,兵法说知己知彼,我对李景隆总有什么东西没瞧明白。”
朱棣呵呵笑了:“以前我没有武功内力,总是打不过你。然后回府就想,岂非一个江湖中人都能杀了我?越想越惧。后来突然又不怕了,知道为什么吗?”
他不待锦曦回答又说道:“千军万马之中,纵有绝世武功也只有一人。所惧之有。”
朱棣低头看着锦曦的眼睛,他的目光坚定,不容她置疑。
“我知道,我就是想不明白他的动机,他想做什么!”
“不用去想,船到桥头自然直。想那些乱了心神。”
锦曦轻轻笑了,突想起一事来:“你还记得雨墨么?”
“怎么不记得,当时你想娶的侍妾!呵呵!”
锦曦勾着朱棣的脖子道:“难道以谢非兰的人材,不能娶么?”
“能,呵呵。知道军中诸人为我的银面侍卫取了个什么名字吗?叫你们为冷面三将,你吗,居然叫紫袍索魂!哈哈!”朱棣越想越好笑。
锦曦打了他一下,嗔怪道:“和你说正事呢。雨墨一直是皇孙的贴身侍女,太子病重,听闻皇孙床前尽孝,极得皇上宠爱。你说,这事有无什么蹊跷?”
她这么一说,朱棣就反应过来。京中传来消息,太子朱标患恶疮,疼痛难忍,皇孙朱允炆克尽孝道。此时正是十年之期。朱棣背上冷汗沁出,失声道:“难道李景隆居然敢对太子下手?”
他的话像盏灯让锦曦眼前一亮。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李景隆的目的必然是皇孙。如果太子过世,那么李景隆便赌皇上不会立皇子而会立皇孙!以他从小接触皇孙的心思,只有这个可能为最大。
“如果……”
“哼,若是立二皇兄三皇兄也就罢了,难道要让我等去向一个弱冠小儿俯首称臣?”朱棣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