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一带着凰无双离开，帝羽便遣退了其他下人，整个御书房内，只有帝止和帝羽二人。
“皇上今日传臣入宫，可是有事要议？”
“不错。”
帝羽长叹口气，缓缓道，“朕执政已满二十年。如今我夏清王朝一片太平，百姓安康，朕深感宽慰。朕已上了岁数，皇子们也都不小了，是该给他们一展宏图的机会了。”
帝止的眉角扬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面色不改“皇上，您正值壮年，深受百姓爱戴，何来上岁数一说？”
帝羽笑着摇头，“贤弟，聪明如你，又怎会不知朕想要说什么？”
帝止的眸光深了几分，没有答话。
皇上是想，立太子。
“贤弟认为，朕的几个儿子中，哪个更为适合？”
帝止笑笑，那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在日光的投射下泛着金色光芒，好看极了。
太子是未来的储君。
立谁为太子，岂是他一屈屈臣子能够决定的？
他抱拳行了一礼，“实不相瞒，臣与各位皇子接触甚少，实在不能给出什么有价值的建议。”
帝羽想了想，似觉有几分道理，又叹了口气，“贤弟以后多留意一下，也帮朕分分忧。”
“臣遵旨。”
两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凰无双便匆匆换好了衣服回来。
她一直在心里估算着时间。
怕是这会儿，她的母妃就快要冲到御书房了。
“……父皇！”
门外一道略带稚嫩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帝羽跟帝止对视一眼，目光一亮。
“你觉得……小六怎么样？”
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铺了一层极薄的笑意。
不过，话里仍是打着太极，“臣会多多留意六殿下。”
帝羽点点头，提了声音道，“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