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羽坐在前方，说着一些官方的客套话。
说白了，无非就是问问皇子们近日的学习情况，讲讲国家大事，教教做人的道理……
虽然无聊，而且已听过百遍，皇子们都是打起了十分的精神，一起干了这碗鸡汤。
尤其是帝文成，皇上来了之后，仿佛身板坐得更加笔直，眸光更加明亮，不时频频点头，听得极为认真。
而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即便凰无双的本意是想好好听的，奈何内容太过无趣，她实在顶不住席卷而来的困意，睡了过去。
梦里，只觉耳边有嗡嗡的响声，却并听不清是什么内容。
这边。
帝羽结束了一番领导式讲话，跟帝止对视了一眼，终于步入了正题。
他清了清嗓子道，“已入孟冬（农历十月），差不多也该进行一年一度的巡访了……”
这句话还未说完，就见下面的头低下去了一大片。
就连一直挺直了腰板，听得认真的帝文成，此刻也垂着头，仿佛怕被选中一般。
这巡访，每年例行一次。
要做的呢，不过是深入民间，探探民心，看看皇上将国家管制的如何。
但烦就烦在，这个活儿听起来还可以，实则又脏又累，还费力不讨好。
帝文成去年就做过一次，今年是死都不想再做了。
他记得清清楚楚，去年的时候，他在一群乞丐中间呆了一天。
那时候气候还不像现在这般冷，跟一堆几个月甚是几年都没洗过澡的人挤在一起。
脚臭汗臭腋臭……甚至还有排泄物的气味夹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