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脱掉了第二层。
！还有一层。
帝止再有耐心，真的已经消耗殆尽。更何况，他这人根本不知道耐心二字该怎么写。
连拉带拽没好气地扯开这层里衣。
手就那么仍扯着一处衣带，停在了空中。
那深邃如夜的眸子重重地一顿。一瞬间，其中变化莫测，最后唯余震惊。
随即，黑曜石般的瞳孔一点一点地缩小，久久地凝视着小人儿的胸前。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只有他头上的水，还顺着发梢一滴一滴落下。
篝火烧得极旺，暖洋洋的，在噼啪作响。
帝止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手指仿佛也渐渐有了知觉。
明明暗暗的火光中，他的眸子好似水波泛起涟漪，在一圈一圈地漾开，然后愈来愈亮。
帝止猛地起身，走出洞外，撩起冰凉的河水洗了一把脸。
冷意袭来，瞬间让大脑清醒了不少。
他在洞口站了片刻，只觉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他拳头攥得很紧，薄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只有那双如墨的眸子，仿佛黑得更加彻底，暗得更加深邃，让人瞧不出一丝所想。
他徐徐走近，蹲下身子，一睛不眨地望着她胸前纯白的裹胸布。
没看错。
他没有看错。
他缓缓抬手，指尖都在发颤。
触上那布条，然后一把挑开。
墨黑的眸划过一丝光亮，随即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