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这句话很有意思。”
一阵炙热的风沙袭过，将一笑身上的紫袍，以及斯摩格身后的披风吹动起来，“您可知道，老夫的这双眼睛是因为什么而失去的吗。”
“......”
斯摩格当然知道，可他不能这么说，所以他只能选择沉默，同时他的沉默也理所当然地被一笑理解为‘不知’。
“因为人世间实在是有太多...让人目不忍视的肮脏下流之徒，因为....它看到了太多，太多我不想看的东西。”
“所以...老夫对它施行了惩罚，关闭它！”
可斯摩格却对一笑的态度，很是无法理解和赞同，所以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您为什么只想过惩罚自己的眼睛，却没有想过惩罚那些肮脏下流之徒，为什么没有想过去改变那些您不想看的东西？”
斯摩格看着一笑那双已经紧闭着的眼睛。
“您...明明有足够的能力去惩罚，去改变！”
“但是老夫没有权力！”
一笑的语气有些激动起来，“我有什么权力去惩罚，去改变？如果光有能力就能按照自己的喜好，去惩罚其他人的行为，去改变其他的人的事情.....”
“那么老夫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
斯摩格再度沉默，片刻后他只能憋出一个词，“佩服！”
他真的没想到在这个法制无比落后的世界，竟然会产生思想深度达到这种地步的人，怪不得，怪不得之前从没有听说过一笑这个人的信息。
“那么我有个提议，你听听看怎么样。”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
一笑露出温和的微笑，“您是想邀请我加入海军吧，之前我的那位海军朋友也邀请过我，不过因为感觉不是时候就拒绝了。”
他们双方都在用敬语，和斯摩格正常对待年长者的礼貌不同的是，一笑的敬语纯粹是来自他的性格和素质。
“能问一下，您口中的那位海军朋友是谁吗？”
“当然。”
一笑点点头，“如果您真的叫斯摩格，那您应该认识我的这位忘年之交。”
“忘年之交....看来年龄不大啊。”
斯摩格在心中暗道，同时猜测一切可以想到的，感觉有可能的人，“会是谁呢，竟然在我之前就已经认识了一笑，还成了好友？”
“他的名字叫时赌，想来您应该认识吧。”
“时赌！！！”
斯摩格瞬间激活了这个世界人特有的颜艺天赋，整个下巴都惊掉了下来，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又矮又胖，猥琐好赌的家伙。
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个家伙，当初在精英班时他可没少欺，咳咳，这个家伙，最有意思的是这家伙，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疯狂地追求祗园。
“能，能问一下，您是怎么认识他的吗？”
他实在是纳闷像一笑这种温文尔雅的人，怎么会和时赌那个家伙成为朋友，不是说物以类聚吗？
“呵呵呵呵。”
一笑先生好像是在回忆，愉快地微笑道：“和您一样，是在一间赌场认识的，为人虽然怪了点，但还是挺好的。”
“......”
这一瞬间斯摩格突然觉得物以类聚这句话，真的好他妈有道理！
“那什么，我们先不提他了。”
斯摩格咳嗽两声，准备将话题转移回来，“能问一下您为什么觉得时机还不对吗？”
“因为海军现在并不需要老夫的帮助。”
一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现在的海军可以说是人才济济，而且也做得非常不错，所以老夫觉得时机还不对。”
“看来所谓的时机不对，是指对大将一下的职务没有兴趣。”
斯摩格有些明白了一笑的意思，一笑之所以要闭上那双眼睛，就是在其无法改变世界的‘无奈’的情况下，选择了一个可以说是非常下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