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皇帝长的怎么样?是不是和话本子上说的那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威风凛凛?”
“嗯?妄议圣颜,是你该做的么?又要找打了?还有话本子?我怎么不知道家里何时有这样的东西了?”
林如海似笑非笑的模样倒让林岫玉后背发凉,嗫嚅道,
“爹,没什么,学里有人传阅,我就看了一眼。”
“哟,你们山长竟然不管?”
林季阳饶有兴趣地问道。
“老师哪里是不管,每个人二十板子呢。我手肿了三五天呢。而且还罚抄论语呢。”
“呵,活该。”
林季阳一个爆栗就上去了,岫玉摸摸有些发疼的脑袋,哼了一声。哥哥最坏了,竟然笑话人家。
“大伯,面圣可还顺利?”
就在林岫玉想说些什么找回面子的时候,就听哥哥这样问,他立即来了精神,神情紧张地望着父亲。
“说起来,为父在官场也半生了,见识也不算短了,可皇帝如今倒是让我有些看不明白了。”
“怎么?皇帝对大伯有?”
“这倒不是,只是有些看不透皇帝的心思。”
“那父亲新的职位呢?皇帝有没有什么指示?”
“只说让我先休息一阵子,等过完年了再说。皇帝的心思真不好琢磨。”
林如海呷了一口茶,依旧淡定回道,
“其实要说起来,如今皇帝也不容易。上皇还在,几位王爷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盐政虽然是皇帝的心腹张大人接手了,可我并不觉得甄家会给面子,忠顺王怕是把江南当成了他的钱袋子,还好伯父从那个泥潭子里扯出来了。”
别说林季阳,就是林如海都甚是庆幸自己能离开江南,这不仅仅是林家的银子起了作用,更妙的是新皇要酬谢自己的心腹,又要慢慢地收权,是以对父皇将林如海调回京城之事绝对是赞成的。
“皇帝不容易,我们这些做臣子难道就容易了?怕是更难了。你父亲的职位怕是有变了。”
“伯父的意思是皇帝并不很信任林家?”
“这倒不是,只是听皇帝的意思,我怕是要进户部,为了制衡,你父亲在吏部坐不长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外放了。”
“外放倒也好,避开京中的这个烂摊子,等皇帝收拾完勋贵和忠顺王之后,就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