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絮叨,可是显着诚恳的很,吴元泽便又对着这两位亲近了几分。自己在这个世上,孤独无依的,那些惶恐还是存在的。
上了马车之后,吴元泽便睡了过去。奶娘瞧着自己抚养长大的哥儿,想着他的身世,叹口气。
谢天谢地,总算是找回来了。若不然,只怕自己对不起主子的托付啊。
回到了吴家,可是奇怪之感更甚,这偌大的府邸里,也只有吴元泽这样一位主子,其实下人也不过是十来人罢了。
吴元泽不是懵懂小儿,脑袋里已经转了许多的狗血事儿了,既然不知道,那就问呗。
“奶娘,我父母呢?为何我就一个人在这儿?”
奶娘闻言,手便是一顿,立即地,便是啜泣声。吴元泽有些头疼,皱着眉,冷脸道,
“为什么我一个人在这儿?他们不要我了?”
“我苦命的哥儿啊!”
那奶娘的哭声更是大了几分,只是瞧着他不开怀,慢慢地便停下了哭泣声,红着眼眶道,
“老爷太太已经过世了,如今咱们家,就只有爷一个人了。今年元宵,本不想让爷出去看灯的,可是爷将跟着的小厮甩开,一个人偷溜了出去。等咱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找不见了。好在现在终于平安归来了!”
“难不成吴家再没族人近支了?”
“哥儿,但凡吴家还有个亲族,哪里还能让哥儿这样一个人孤苦无依么?”
“那么母家呢?舅舅姨娘的,也没有了?”
“你母亲,本是独女,生下你难产而去,你外祖外婆受不住丧女之痛,也撒手人寰。还哪里有什么亲戚啊!”
许是想到了自家太太,那婆子哭的更凄厉了几分。吴元泽听了,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哭了,不过心底还是隐隐地松了一口气。
就怕,就怕……
吴元泽也累了,主要是心累,身上倒是好说,在奶娘的伺候下,便睡了过去。奶娘瞧着睡梦中还皱着眉头的哥儿,叹了口气,替他掖掖被子,起身走了出去。
在花厅,就遇上了管家,也就是奶娘的丈夫。吴管家瞧着妻子红着的眼眶,晓得她又想起了往事,心下一叹。
“怎么样?哥儿可是睡着了?我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往日里哥儿何曾这样过了,可是淘气的紧……”
“你行了,哥儿受了多大的苦啊,你还这样编排他,要知道,那再小,也是主子。”
“好,好,我知道了,你是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实话实说罢了。父亲遇难,母亲难产而亡,只余下哥儿一个罢了。唉,虽然是个主子,可也是苦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