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对于贾母的行为不置可否,贾母兴致高昂地要为长子娶个绝色妇人回来。邢家的大姑娘便入了贾母的眼,实在是个很好的人选啊。
贾母想的很好,可贾赦却不按着她的剧本来就是了。听着老太太找他,贾赦也没有什么要推辞的意思,让人将贾琏送去了前面儿去玩,他自己施施然地跟着鸳鸯小丫头去了贾母的院子。
鸳鸯的父母虽然因为老实巴交的模样,是以保住了在金陵的管事儿身份,可是她兄嫂就不成了,贾赦对于这两口子一点儿好感都没有。借着机会,就赶出了贾府。
是以,鸳鸯对于大老爷的观感实在是复杂的很,即便自家兄长是个不成器的,可是一母同胞的,还真是让人不忍的很。
贾赦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呢,若不是鸳鸯和金家都是贾母要力保的,只怕鸳鸯和她父母都没有什么机会能留在府里罢。
不过贾母的丫鬟他不管是要给贾母留几分面子还是怎么的,他都没有动。
“母亲,叫儿子过来有什么事儿么?”
请安之后,贾赦也不待贾母叫起,就自动自发地站了起来,他可不是受虐狂,一点儿下跪的心思都没有,青石板可是寒的很,要是腿搭上了,只怕也没人替自己心疼。
对于儿子的这副态度,贾母就是一肚子的气,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呢,强压下心中的不虞,贾母笑的有些慈和有些诡异,对着长子道,
“老大啊,你才三十,实在是没有要守着的道理,即便你和周氏再如何地夫妻情深也该为琏儿着想啊。难不成你要他没有父母关爱,就这般长大么?”
“怎么没有人关爱了?不是有我这个做老子的么?有我在,也没人敢怠慢我的儿子,他日后也是这将军府的袭爵之人,这府里的一切都是他的,哪里需要什么人的关爱了。”
贾赦一向都是个混不吝的,这样伤人心肺之言简直就是信手拈来一般轻松自在。
贾母的面色变幻了几次之后,才压制住心中不断上涌的怒气,继续软语道,
“可是这府邸呢?总要有个正经的主母打理罢,若不然,这内宅的交际可要如何呢?”
“这不是有二妹么?我瞧着这些日子她做的很好啊,难不成二妹怠慢母亲了?实在是不该啊,我昨儿才听二妹说,母亲夸赞她能干呢。”
这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贾母被个庶女堵的没吃晚饭的事儿贾赦是知道的。
果然,贾母的面色终于不再和煦了。
“老大,你倒是老实告诉我,你到底要怎么着?”
“母亲,这样平平安安地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折腾呢?老二日后的前程我也不会不管,珠儿和元春的婚事我自然也会放在心上的。再者,他现在吃我的,用我的,我没有提分家,已经够意思了,到底要如何呢?难不成你想让我让爵?”
“你这个混账,胡说什么?让爵是那么好让的?”
贾母一个茶盏就扔了过去,好在贾赦心明眼亮,一下子就躲了过去。
“那母亲你到底在折腾个什么劲儿啊?”
似乎刚刚那个乱窜的人不是自己一般,贾赦整理了一下衣衫,淡定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