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面上带着十二分地诚恳,施礼道。
“唉,现在还能如何呢?也只有装作不知了。再者,蓉哥儿媳妇可是个好的,怎么就不能容下她一个弱女子呢?”
贾母叹气道,很是惋惜之态。贾珍这里,似乎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双眼放光,
“容不下,是呀,怎么能容不下呢。秦氏可是蓉哥儿媳妇,是老太太最为疼惜的重孙媳妇,是吧?老太太,我今儿来了府里只是请安了一回,再没有说别的。对吧?”
贾珍一副希翼之态,说出来的话实在是让贾母差点儿吐血。不过贾母是谁?人老成精之人,之前被贾珍蒙蔽住了。
现下越发地肯定前些日子的那些传闻是真的了,果然,珍儿对着秦氏只怕是不一般的舍不得。
贾母虽然厌恶贾珍做出了这种事体,可也更加满意自己抓住了他的把柄,日后还不得好生地听自己的吩咐?
“珍儿,秦氏不能留了,你和她的丑事难不成就能保证没人知道了?这等事儿一出,秦氏还如何能留在府上!”
贾母带着震怒地道。
“我和她的事儿?我和她……”
贾珍的脸上苍白地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也干裂地可怕,贾母忍住了心中的不舍,带着一脸地震怒,还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之态地继续道,
“珍哥儿,你可是一族族长啊。身为男儿,怎么能没有半分地担当呢?”
“那我该如何?请老太太指点。”
贾珍似乎被说动了,带着几分希翼,问道。
“这个秦氏自然是不能留了,你看着办吧!”
“是,老太太,我明白了,我,我先走了。”
贾珍神色萎顿,面色惨白地离开了西府,他虽然极力地掩饰,可是好多人还是看到了。
很快地,两府便传出了许多的闲话来,总之,说甚么的都有,说的实在难听的也是不少。
别人是无所谓的态度,只有惜春,听了婆子们的闲话之后,第一次地动怒了,也不管别人的劝阻之言,雷霆之怒地将那婆子牵扯住,让人在自己的门口打了板子。
这里是王氏的院子,有事儿发生自然是逃不过主子们的。探春作为王氏颇为看重的庶女,自然是不能袖手不理地。带着侍书出来之后,好说歹说的才将惜春劝了回去。
不过那婆子的三十板子还是打完了,惜春才走的。她冷着脸,众人还真是有些惧怕呢。
回屋之后,惜春便打发了下人们,自己一个人在内室很久。等入画再次进去请示姑娘要不要用晚饭之时,看着姑娘的眼眶发红,似乎是哭过的样子。
惜春听着老太太那里传饭了,也没有说话,略微地收拾了一通之后,便带着入画去了荣庆堂。
傍晚发生的事儿可不止是王夫人晓得,就是府上的主子们都晓得了,就是客居的林黛玉,也是通过丫头们的口舌,知道了这些事儿。
她反而觉得惜春做的对,这样维护家人,即便是和东府不亲,即便是东府的贾珍声名狼藉,可是黛玉还是觉得惜春做的对。
不管如何呢,众人都是略微地带着几分好奇地偷偷默默地观察着惜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