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愁脸微白,那日她按菡妃的吩咐去外面抓了药。菡妃说不得让任何人知道,她才不让看守后院的奴才检查的。
姑诗云替离愁辩解道:“便是如此,也不能断然说佟夫人滑胎与离愁有关。”
黄总管对着身旁的奴才阿奴微微点头,阿奴转身出了屋,而后身后带了两名奴婢进来。
黄总管对着二人道:“将你们前日日对老夫说的话,再给王妃说一声。”
“是,黄总管。”二人道。
而后其中一人道:“启禀王妃,那日奴婢经过菡妃院门处闻到一股药味,心里有疑便进去瞧了瞧。正见菡妃院里的婢女小七在煎药。奴婢好奇便问了一句,小七说是离愁让其煎的。奴婢家里曾是开药铺的,对药物有些熟悉,觉得小七所煎的药有些奇怪。回去后便跟同屋的小春说了。”
接着另一婢女小春道:“回王妃,小洁的确跟奴婢说了此事。奴婢好奇,便偷偷捡了小七熬剩下的药渣给小洁看。小洁闻闻了闻告诉奴婢药里有麝香,奴婢惊愕,但药是出自菡妃院里,奴婢便也不敢声张。”
姑诗云声音微扬道:“你如此之话是何意思?你是在暗指什么?”
众人静默不语,这奴婢的话中之意是在暗指菡妃私自藏麝香,俨然是说此番佟夫人滑胎之事和菡妃有关。而姑诗云面露微愠当是有护菡妃之意。
婢女小春一听顿时跪地道:“王妃,奴婢未暗指任何事。奴婢只是想,离愁乃菡妃贴身婢女,菡妃对其十分信任。奴婢们便是有所怀疑,但无一丝证据,当不敢说出来。”
姑诗云眼帘微低思量稍许,抬眼看了婢女一眼,而后看向黄总管道:“黄总管,便以她们二人之言,又何以能说明离愁和佟夫人之事有关。”
黄总管道:“单是两名奴婢的话当不得数,所以老奴问过菡妃屋里的奴婢,她亦承认地区有帮离愁煎过药。”
姑诗云道:“便是如此也不能证明什么。这婢女说家里曾开过药铺,懂些药材。但也不一定便认得准确。也可是离愁染了些风寒,让奴才煎了些药来服用。”
顾梓菡看了身旁姑诗云一眼,姑诗云的此番辩解,说是离愁染风寒除了替离愁开罪外,也在有意无意地撇清自个与此事的关系。
看来姑诗云心里当是清楚,黄总管能拿下离愁便是有所确切的证据了。
黄总管道:“王妃所言甚是,便是有此考量,老奴便深入调查了几分。”说着一个眼神,身旁的奴才阿奴又退了出去,折回屋时,身后跟了个中年男子。
男子进屋后,低着头,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
“他是谁?”姑诗云问道。
黄太医回道:“回王妃,他乃东城益元堂药铺的掌柜。”
黄太医碰了碰男子,道:“你看清楚了,这屋里可有那夜去你药铺抓药之人。”
男子小心翼翼地抬头在屋里扫视了一番,而后指着离愁道:“小的记得,就是她。”
姑诗云眉头紧蹙。
黄太医继续道:“将你昨日与我说的给王妃说一次。”
男子微低着头道:“启禀王妃,那夜半月,便是身旁这女子匆匆忙忙地来我药铺抓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