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小玉退了出去。
屋外——
吕梓冉站在房门外,虽然姑诗云的房门外连着游廊,有廊顶遮了些日头,但外面却闷热得难受,吕梓冉额头不仅出了汗。
其贴身婢女小婵见状,拿出丝帕为其擦了擦汗轻声道:“夫人,我们如此等着也不是办法。不若先回去?”
吕梓冉看了小婵一眼不语,但没有离开的意思。
此时,门帘掀开,姑诗云的贴身婢女小玉从门内走了出来道:“不好意思让吕夫人久等了,方才王妃在小憩,这刚起来。王妃请吕夫人进去。”
吕梓冉眼眸微沉,所谓小憩刚起也不过是借口,姑诗云凉自个在外面却是有警告之意。何以警告,她自然知道。
吕梓冉跟着小玉进了屋。
吕梓冉上前向姑诗云欠身行礼,姑诗云眼眸从手中书册离开片刻,看着吕梓冉微微颔首道:“吕夫人如今身子精贵不必多礼,小玉,给吕夫人看座。”
姑诗云的话虽还算谦和,但语气却有些冷漠,这不觉让吕梓冉眼眸微沉。
小玉搬了圆凳放到吕梓冉身后,吕梓冉坐下。
之后,姑诗云不再言语,仿若一门心思都在手中的书册之中。
一盏茶后,吕梓冉坐得有些乏累。
屋子里正前方放着宝座,姑诗云坐在其上,手靠在软垫上看着书。而宝座下方两侧都有太师椅,而姑诗云却让小玉搬了圆凳给吕梓冉坐。
坐在圆凳上,吕梓冉坐姿端正,却无可靠力之处,久了却显得有些疲乏了。
吕梓冉背微微弓起,肩头稍稍放下,坐姿随意了些,如此轻松了几分。
然其刚松懈,耳边便传来姑诗云的话道:“这女容一书却是写得精湛。单这妇容便是告诫女子且得端庄稳重持礼。便是这日常行为举止且得得体,单单说坐姿便得端正大方。”
姑诗云的话刚来,原本松懈了的吕梓冉,立马打起了劲,端正而坐。
然吕梓冉眼底却划过一抹冷光。
又是一盏茶的时间过去。
吕梓冉背有些僵硬,昔日在吕家,吕梓冉的娘张夫人出身底下,吕家对女子又不重视。是以无人教其女子端庄之举止。然吕梓冉自个却从小告诫自个行为举止大方得体。这若是以前,便是如此端坐一日亦无妨。但如今怀了身孕,坐些时候便举得难受。
姑诗云终于放下手中的书册,抬头看着吕梓冉道:“吕夫人单这作势便知昔日在吕家应是习得大家闺秀之风范,这妇容倒是让人无错可寻。然这妇言却习得差了几分。”
吕梓冉眼眸微沉,看来今日这姑诗云找自个来当是为她挑唆众人诋毁菡妃之事。
吕梓冉微低着头道:“家夫人乃兵部尚书,对文礼之事却是教导不精。”
姑诗云凝视着吕梓冉道:“既吕夫人在家为习得妇言之德,那本宫今日便教教吕夫人。这女子妇言,乃说女子当有知识修养,言辞恰当,语言得体。今日吕夫人在大厅所说的一番话,恐便是违背了妇言。”
吕梓冉道:“妾身愚昧,不知所谓妇言原是如此让人不得真话而言。即今日王妃教导,妾身当会记于心上。”
姑诗云眼眸微眯,这吕梓冉却是有张能说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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