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摇头道:“皇上糊涂啊。哀家不知江湖之事,但对那所谓的第三枚彤灵丹之事却也听说过一二。老四如此不顾大局,你为人父和一国之君便如此由着他胡来?”
“儿臣——”景帝语噻,太后的质问他却反驳不得。只是老四去寻第三枚彤灵丹之事他亦是昨日才知,太后何以知晓的。
太后一脸失望道:“昔日哀家不顾一切扶持你为帝,便是知晓你能成为一个圣明之主,如今看来哀家是愧对吴越的列祖列宗了。”
“是儿臣糊涂,母后旦请责罚儿臣,且别自责自个。”景帝低头道。
太后深深地吐了口气道:“皇上,吴越百年基业不可毁。这老四府里的菡妃留不得。”
景帝眉头紧蹙道:“儿臣赞成母后所言。但老四是个执着之人,若你我杀了那菡丫头,儿臣怕老四他过不了这关。”
太后哼声道:“你怕失了与老四的父子之情,这事哀家来做。若老四他为了一个女人不依不饶,便拿了哀家的性命去抵。”
景帝立马道:“母后言重了。儿臣是怕那菡丫头若死了,老四会一蹶不振,若如此,何以能成明君。”
太后冷了声道:“为一个女人便失去了分寸,如此的帝王我吴越亦不稀罕。”
听太后如此说,景帝心里猛地一僵,不敢再言。
稍许,太后跟南宫平离开,景帝独自坐在御书房里失了神。
四爷府中——
侍卫头领匆匆来报说,“左护卫,东营的人把四爷府给团团围住,恐是冲着菡妃来的。”
左冷眉头紧蹙,这几日京城里的流言蜚语他亦听说了。不知是谁将菡妃昏迷不醒之事传成了已死,又是谁居心叵测说四爷去为菡妃寻起死回生之术,还有说菡妃是妖姬之事。
但如今四爷不知去向,他亦寻不得法通知四爷此事。但四爷走时吩咐他保护好菡妃,他绝不会让菡妃出事。
离愁担忧地看着左冷问道:“怎么办左冷,王妃去宫里还未回来。”
上次姑诗云帮着挡了李公公之事,而后京城流言菡妃为妖姬之事都是姑诗云出谋划策,离愁对姑诗云有了信任。且姑诗云如何也是堂堂的王妃,应付一些权势有利。而如今姑诗云不在府里,如此阵仗他们如何应付。
左冷看向离愁,心里清楚姑诗云这前脚离开,后脚东营便围了四爷府。恐是皇后有心将其调开的。
“对了左冷,我们去找恭青王。”离愁道。
“恭青王他不在京城。”左冷眉头紧蹙道。街坊流言一出,恭青王便来质问过他四爷的去处。他无奈说了实话。恭青王已经出京去寻四爷去了。
离愁急得原地打转道:“那怎么办是好啊?”
左冷对着侍卫道:“把府里的侍卫和暗桩全部调到后院,以四爷院为中心,建立三道屏障。不管是谁闯进来,杀无赦。”
侍卫头领大惊,左护卫这是要让他们跟东营的人拼了!能掉动东营来围四爷府的人,整个朝廷里也就两人,他们这是在跟天斗啊!
见侍卫不回话,左冷寒了声道:“四爷走时下令死守菡妃,若有一人不愿听命可自行离去。但若留下,便以死相互。”
侍卫头领回神道:“我等性命几乎都是四爷救下的,四爷府里的侍卫只有一个主子,视死效忠四爷。”
左冷微微颔首。
侍卫头领转身离开去布局。
离愁站在左冷身旁拉了拉左冷的衣袖一脸担忧道:“左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