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坐在宝座上,南宫平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
一名宫女从屋外进来,在慕姑姑耳旁低语了几句。
慕姑姑挥挥手示意宫女退下,而后上前在太后跟前轻语道:“太后,七王妃已经在来宫里的路上了。”
太后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慕姑姑一眼,微微颔首道:“很好。通知下去,七王妃一到景阳宫,便通知东营统领拿人。”
“是,太后。”慕姑姑退了下去。
慕姑姑退下去后,南宫平一脸欲言又止地样子看着太后。
太后端起一旁案几上的茶杯浅抿了一口道:“说吧,憋了一日了,也怪难受的?”
南宫平微微低头,道:“臣只是心里有所疑问而已。”
“你想知道哀家何以要如此执意除去那菡妃?”太后盖上茶杯,眼眸一抬道。
“臣是有所好奇。”南宫平道。
太后放下茶杯,嘴角微扬道:“看来老四府里的菡妃倒是有些能耐,连你这老狐狸心都有几分向着她。”
南宫平圆滑道:“臣的心历来都是向着太后和吴越的,只是单单有几分好奇而已。”
这街巷间流传四爷府里菡妃以殁的消息,而后是上天预警的石头,不管如何看都是有心人的布局而已。不管是冲着四爷而去,还是冲着菡妃而去。以太后的精明都当能看得出来。
“老四为了救个女人,不顾社稷,却寻那传说中被诅咒的东西。便是这一条,哀家也容不得那菡妃的存在。”太后冷冷道。
南宫平一笑道:“太后不是个迷信之人,这番话骗骗皇上便罢了。”
太后不悦地瞪了南宫平一眼,“你这老狐狸,便不懂糊涂之人活得久的道理?”
南宫平脸上依旧挂着笑。
若是旁人听了太后如此之话恐早就吓得跪地了,也便是他南宫平还能稳坐太平。
太后扯了扯嘴角,对南宫平这老东西自个是历来没办法,也懒得给自个找不爽快了。
太后突然严谨了神色道:“这无旁人,哀家便无顾忌说话了。回宫前哀家听了些传言,说是老七那家伙似乎对老四府里的菡妃有几分别的意思。”
南宫平嘴角的笑掩去,眉头紧蹙道:“太后这话从何听来?说如此之话之人的心思恐不简单。”这却比说四爷为救菡妃寻什么逆天之术更具有杀伤力。
太后拧紧了眉头道:“这话如何掂量哀家比你更清楚,若只是挑拨之话哀家断不会留心,但话若是从婉儿口中所说,哀家便不可当其为胡话了。”
“婉儿!”南宫平大惊。婉儿跟那四爷府的菡妃可谓是亲过姊妹。先不管七爷对那菡妃之心真假,便是真的,婉儿也断然不可在太后面前说如此之话的。那丫头虽然莽撞,却还知其轻重。
太后大大地叹了口气,露了心痛道:“那丫头便是个傻,心里藏着如此之事却不告诉旁人。若不哀家无意在太庙里听见她无助地询问轩辕族的祖宗该如何办,哀家也断然不知那丫头心里如此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