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内——
景帝拿着册子仔细地看着,突然一阵风从窗户外吹了进来,景帝咳嗽了起来。
端着茶水进屋的德井见状放下茶杯,立马将窗户拉拢,而后又端起茶杯递给景帝。
景帝接过茶杯,喝了口茶,胸口的难受缓和了几许。
德井眉头紧蹙道:“皇上,是哪个不懂事的小太监,既然把窗给皇上打开了。”这半夜风本就凉,要是皇上因此着了凉,看他不让人打死着不懂事的小太监。
景帝放下茶杯道:“是朕嫌屋子里闷让他们把窗打开的。”
德井眉头拉拢,伸手拿起剪刀将烛心剪了剪,顿时周围亮堂了许多。
德井看着景帝一脸疲惫劝道:“皇上,时辰不早了,皇上还是早些休息吧。”
景帝合上册子放下,拿起另一个册子翻开道:“朕还不累,对了,最近老四府里可还安生?”
德井回道:“今日去四爷府里的探子少了许多。”
景帝眉头紧蹙,前几日太后频繁动作,是有心思借机会废了老四这太子的位置。而现在却有突然消停了下来,这让景帝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门外小太监进屋禀报道:“皇上,太后和云嫔来了。”
景帝放下手中的册子,眉头紧蹙,这个时辰了太后来此不知是为何事?
须臾,景帝和太后在御书房外屋的暖塌上相对而坐。
太后一进屋便屏退了其他的宫女太监,便只留了其贴身姑姑和德井在一旁伺候着。
景帝看着太后道:“不知太后深夜来朕这是为何事?”
太后看了景帝一眼,道:“皇上,这已无外人,你与哀家之间大可敞开了说话。”
“朕不明白太后意思?”景帝眼帘微低道。心里暗忖,太后如此直白之后,今日来会是想跟他摊牌吗?
太后嘴角微扬,摇了摇头道:“你还是那样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不过这也好,总比有勇无谋的匹夫好些。”
景帝脸微僵。
太后神色一厉道:“既然皇上想继续装糊涂,那就由哀家来捅破这层纸。前些日子,哀家欲除老四之事,想必皇上是知道的。”
景帝脸微沉,太后今日果然是来摊牌的,但为何如此做,或又是在计谋什么?
景帝道:“朕不明白母后何以突然如此说,但朕只知道,老四继承大统乃先帝给的遗旨,朕势必不顾一切遵照先帝的旨意。”
太后眼眸微眯,嘴角冷扬,这是在拿先帝来压她啊。
太后突然神色一寒道:“亏皇上还记得先帝的遗旨,哀家还以为皇上做了这吴越的君帝,便忘了自个的父皇了。”
“太后何以出此言语,这岂不是在说朕数典忘祖。”景帝道。
太后对着身旁的莫姑姑使了个眼色,莫姑姑从怀里拿出一个明黄的圣旨放到景帝身旁的矮桌上。
景帝眉头一蹙,“母后,这是?”
“皇上自个打开看。”太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