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青眼眸微眯,阴寒的声音道:“这宫里头还有人欠本宫一样东西,拿了本宫自然离开。”
德妃眉头紧蹙,“你还想做什么?”
恭青阴狠的瞳孔猛地射向德妃,“你不配问,你只要记住本宫的话。有些事最好到死都不要说,否则——”
德妃淡淡一笑道:“看来你今日来见本宫是来警告本宫的。不过——”
德妃神情猛地一沉道:“你也别忘记本宫话,若忘了,再做出有损吴越社稷之事,本宫同样也是言出必行的。”
若不是洞悉背后要杀顾梓菡之人的打算,她是不会同恭青为谋的。
恭青冷笑道:“不要说得一副大义泯然的摸样,姑姑。你我都清楚,你也不过是为私心而已。”
说完,恭青转身离开。
恭青离开后,德妃坐在宝座上失去了神。
身旁贴身姑姑见状道:“娘娘,你不必在意他说的话的。”
德妃抬头看着贴身姑姑苦笑道:“他说得没错,本宫做这些说得冠冕堂皇是为了江山社稷。但终究还是因为私心。”
她一介女流,何来那般大的气魄为江山考虑。不过是为了一人所做而已。
深夜四爷府——
东陵晟站在轩辕痕床榻边,黝黑的瞳孔凝视着昏迷中的轩辕痕。
“皇子,请为吴越多份考量。”身后一个略微阴柔带着些许沧桑的声音道。
东陵晟微微侧头,看着站在自个身后的德井,景帝身旁的总管太监。
东陵晟眉头拉拢,思量半响道:“把东西给本皇子。”
德井上前一步将手里的玉瓶递给东陵晟。
东陵晟接过玉瓶打开,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
东陵晟看着手中的药丸,而后看向躺在床榻上的轩辕痕。他很明白今日的决定若是有朝一日轩辕痕清醒了,定然会将自个碎尸万段。
但终究他无法见到轩辕痕了无生趣地去寻她。
东陵晟叹了口气,情之一字,便如罂粟,碰不得。
翌日清晨——
左冷立在轩辕痕屋外。
两日前的重伤虽伤了他元气,但好在有东陵皇子给的要调理,如今虽恢复不到两成,但还是能勉强下榻。
房门被推开,东陵晟走了出来。
左冷立马迎上去道:“皇子,四爷如何?”
东陵晟上下打量了左冷一番,“你不在床上躺着养伤,跑出来干什么?本皇子的药可贵着。”
左冷面色僵硬,低头道:“谢皇子出手相救。”但他不该活着,四爷把菡妃交给他,他却让菡妃枉死。
一看左冷的表情,东陵晟便知其心里在想什么。说实话,如此的变故他亦是措手不及。他不过闭关二十日,这吴越的天几乎就要变了。
好在是几乎。
“左冷。”屋里突然传来轩辕痕清冷的声音。
左冷微鄂,而后抬步往屋里而去。然经过东陵晟身边时,却听东陵晟突然道:“左冷,不要在他面前提菡妃的事。”
左冷一脸不解地看向东陵晟,却见东陵晟已经踏步离开。
左冷狐疑地进屋,原本以为东陵皇子是担心四爷刚醒来受不住打击,是以让他不提。但以四爷对菡妃的在乎,如何瞒得了。
但进屋后,左冷发现自个似乎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