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寝宫——
慈安宫二楼露台处,放了屏风隔了个空间出来。
屏风前,太后坐一处,正对面分了左右。一边两人,个用一个矮桌。
太后露着慈笑看着席间的四人道:“今日难得放晴,哀家便让人在这台子上搭了桌椅,想说这满目的白也算是一种景色。但美景再美却若无人一同欣赏,便想到了你们四人。”
吕梓冉、姑诗云、萧淑妃都低着头,三人心思各异。
唯独与姑诗云坐一侧的萧云溪却是惬意地不急不慢地拥着膳。
太后对着身旁的慕姑姑看了一眼,慕姑姑用眼神示意身后的宫女从后边屏风绕了过去。
“哀家前儿这得了一壶上好的酒,独酌无意,今日虽谈不上举杯邀明月,却也算是对饮有趣。”太后道。
吕梓冉眼眸微眯,看着宫女在面前酒杯里满上的酒。
太后的声音又传来,“这敬酒无名头却是空了些。”
太后微思道:“那便让我们一同预祝后日殿选能顺利进行。”
吕梓冉嘴角冷扬,她便知这筵无好筵,便是有所图的。太后这是在暗中警告她不要再按动手脚啊!
四人举杯应了太后这杯酒。
太后看了四人一眼,身旁慕姑姑又斟满了酒。
太后道:“前些日子哀家听闻宫里头闹了些不悦快之事,这后宫安静了这些年,哀家还以为宫里头留着都是些安分之人。看来哀家确实看走了眼。不过还好,这扰乱之人已经伏法。日后这后宫却也该是清净的时候了。”
吕梓冉眼眸冷眸,这太后话里有话啊!
吕梓冉拿起身前矮几上的帕子擦了擦手道:“太后这话恐说得早了些。”
太后脸上的笑为僵,而后淡淡一笑道:“惠妃此话何解?哀家有些糊涂。”
吕梓冉微微抬头看着太后道:“这宫里头如今倒是安分,毕竟麻烦都还困在一个小小的储秀宫里头。过了后日,这人进了各宫各殿便不知了。”
说得最后,吕梓冉目光投向坐在其对面的萧云溪身上。
坐在萧云溪身旁的姑诗云眉头拉拢。太后此番设宴其本意是有几分想缓和她们与惠妃之间的紧张气氛。
但经此一役,虽然双方无具体的损失。但梁子却也是真真切切地摆上了台面。但此时朝局未明,个个家族的女子又即将入宫。如此之下,太后却还不想与惠妃、与吕家公然地对立起来。
毕竟都隐忍了十年,又何必因急于一时而乱了脚步,失了利害。
但吕梓冉恐不是如此考虑,其急功近利之心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