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叹了口气道:“众人都传顾家二小姐爱上靖国之人,是以做了大逆之事,导致顾家军全军覆灭。”
“母后信如此流言?”轩辕墨眼眸微眯道。
太皇太后抬眼直视轩辕墨道:“哀家信。因为哀家亲眼见她带了一名叫廉诚之人回顾府,说是要与此人成亲。后被太祖皇帝查实,此人乃靖国细作。”
“便是如此,顾家军被围困尤城整整一月,这边关战事,没三日便有急报送入宫主。父皇何以不知顾家军被困之事?”轩辕墨质问道。
太皇太后大大地叹了口气道:“靖国买通了报信的官员,边关送来的全是假的捷报。直到传来顾家军全军覆灭,顾太师撞死在尤城城门前不肯投向的消息。你父皇才知晓一切的真相。”
轩辕墨直直地看着太皇太后不再言语。
太皇太后瞳孔微闪,端起茶杯道:“你何以如此看着母后。”
“母后,尤城之事当真紧紧只是靖国的阴谋如此简单吗?”轩辕墨道。
太皇太后端着茶杯的手微紧,眼神飘忽不敢与轩辕墨对视道:“你何以如此问?”
轩辕墨道:“父皇是个严谨之人,整整一月,父皇如何未能听得一丝消息。便是靖国之人买通报信的官员,但尤城之围在民间亦有所传。父皇怎会未听一丝风声。若是父皇听得一句,以父皇的性格何以会不派亲信之人去调查。若要父皇真一言一词都未听得,除非那靖国买通了吴越整个朝堂。那靖国果真有如此能耐话,我吴越早已是他们囊中之物了。”
太皇太后脸猛地一白,放下手中的茶杯,“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你又何必对顾家军之事耿耿于怀呢?”
轩辕墨直直地看着太皇太后道:“天启五年,靖国结盟诸小国围攻我吴越,顾太师以十五对敌军三十五,解吴越之危;天启十年,父皇御驾亲征,中敌国之计被困,顾太师为救父皇脱险,亲带五千顾家精兵突围救父皇。父皇脱险,顾太师为救父皇重伤,五千顾家精兵只剩不到十人,其中有顾太师同胞兄弟二人;
天启十一年,靖国协同江国围攻吴越,顾太师重伤未愈披挂上阵,破靖国与江国设的七星阵,再解吴越之危,顾太师失最后两名同胞弟弟;天启二十年……”
“够了,哀家知晓顾太师对吴越的功劳,你不必一一细数。”太皇太后扬声截断了轩辕墨的话。
轩辕墨神色凝重地看着太皇太后道:“母后既知,那为惨死的顾太师,顾家兄弟还有顾家军讨一个说辞难道为过吗?”
太皇太后灰白道:“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年,顾家一门忠烈得众人敬仰。你何以要翻出过去之事,非得闹得风云变色才罢休吗?”
“儿臣不明,儿臣不过是想为顾家军讨一番说辞,何以会闹得风云变色。”轩辕墨道。
“你若要为顾家军讨一番说辞,你便杀了你母后好了。”太皇太后道。
轩辕墨瞳孔猛地一撑,“母后此话是何意思?”
太皇太后眼帘微低,再抬眼目光冷厉地看着轩辕墨道:“不错,二十年前顾家军被围之事的确传入了京城,众大臣亦得了消息。你父皇不可能未有一丝察觉,而你父皇之所以未听得一丝风声,是母后掩了他耳和眼。”
轩辕墨面色惨白道:“果真是母后所做,为何?”
太皇太后面露寒光道:“母后以往只想得为前朝报灭国之仇,顾家军地你父皇倚重,又是吴越的战神。有他在,母后报仇之路难亦,是以母后才会勾结靖国之人设了尤城一局。”
轩辕墨倏地起身,不敢相信道:“母后为了一己私仇既然罔顾顾家众人的性命,二十万将士的性命。他们都是为吴越打下江山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