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愁,你要等着我。否则我不会原谅你胡为的。
顾梓菡和左冷同乘一骑,快马加鞭地往衙门而去。
“嘶——”马儿前蹄高高抬起,而后放下。
左冷翻身下马,而后抱着顾梓菡下来。
“你们是谁,竟然敢私闯衙门。”衙役拔剑拦住二人。
“让开!”顾梓菡寒声道。
衙役堵在门口不肯让路,且大有围攻的趋势。
顾梓菡眼一寒道:“左冷,挡路者死。”
“是!”
一路厮杀,左冷护着顾梓菡来到牢房里。
顾梓菡冲冲跑下台阶,推开牢房大门,却见离愁躺在地上,嘴角血染染地往外流。
她惊站在牢房门外,眼帘跳动,嘴微张,而后猛地跑进牢房跪地将离愁抱起,对着牢房外的左冷大喊道:“左冷,去找大夫。”
“不必了,菡妃,没用的。”离愁气若游丝地道,话语间咳了几声,血猛地从嘴里咳出。
顾梓菡捧着离愁的脸,用力地擦着离愁脸上的血,仿若如此离愁便会没事一般。她知道,离愁没有救了。她会医术,她探了离愁的脉。
鹤顶红,沾一点便药石无灵。但她不愿意面对,她逃避地想,大夫一定能救离愁。
“离愁,我不许你胡来。你要敢抛下我走,我定然不会原谅你。”她眼红着道。
当左冷告诉她离愁让他送解药来时,她就知道离愁寻了要死的心。她和左冷快马加鞭地赶来,但还是——
离愁露出苍白地浅笑,“奴婢以为见不得你了,还能见一面,奴婢死而无憾了。”
泪水沿着她眼角滑落,她摇着头道:“不许说傻话,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能救你的。”只是话何以如此无力。
“菡妃,离愁能遇见你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离愁笑着道,然一口鲜血又从嘴里溢出。
她哽咽着继续擦着离愁脸上的血,“离愁——”泣不成声。
离愁用尽全力地将手搭在顾梓菡手臂上,“菡妃,对不起,是离愁害了顾太君。是离愁失手,请你原谅离愁。”
她摇着头,“我知道不是你。”
离愁用尽全力,断断续续道:“菡妃,是……离愁害的,相信……离愁。离愁对……对不起你……”
离愁的手缓缓滑下,眼睛慢慢闭上。
“不要啊离愁,我不许你走,不要啊!”她用力的摇着离愁,但离愁却如布偶一般。
“离愁,给我醒过来,听见没。不许睡。”她慌乱地抓住离愁的手,却惊觉离愁手腕上的刀痕。
她整个呆鄂住,她手颤抖地拉起离愁另一只手。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他们,他们竟敢——
此时,一阵呆站在一旁的左冷上前蹲下,低沉的声音道:“菡妃,可否将离愁交给属下。”
她缓缓抬眼,看着眼里充满着绝望的左冷,抱着离愁头的双手缓缓松开。
左冷弯腰抱起离愁,缓缓地往外而走。
离愁,左冷便是拼死一搏,亦会帮你实现最后一个心愿。
顾梓菡呆滞地跪坐在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