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姑姑看着德太妃那生无可恋的神情,眼不觉地红了起来。
这十年来只有她只当,因为对先帝的执念,太妃活着比死还痛苦。
第二日早晨,莫姑姑端着盆子来到德太妃寝宫内,却见德太妃躺在床榻上,面无血色,嘴角流着乌黑的血,鼻息间没了气息。
只是脸上却挂着一抹释然的笑。
莫姑姑手中盆子猛地滑落,跪地哀嚎道:“太妃!”
惠嫔寝宫——
宫女小跑着进屋。
吕梓冉身边正伺候其更衣的贴身宫女呵斥道:“什么事如此莽莽撞撞,仔细砍了你的狗腿。”
宫女一个哆嗦跪地道:“启禀娘娘,德太妃昨夜薨逝了。”
吕梓冉眼眸微眯,身旁贴身宫女问道:“如何去的?”
跪在地上的宫女道:“听说是自缢的。”
吕梓冉嘴角冷扬,挥了挥手。
跪在地上的宫女起身退了出去。
其贴身宫女讨好道:“这德太妃死得当是活该,这便是跟娘娘您做对的下场。”
吕梓冉瞥了宫女一眼,“本宫让你办的事如何呢?”
宫女低头道:“内务府那已经在催促尚宫局那便准备了,后日应当来得急。”
“嗯。”吕梓冉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时,一名宫女进屋禀告道:“娘娘,张姑姑回来了。”
吕梓冉微微挥手,正在为其捋衣角的贴身宫女退到一旁。
“带她去正殿。”吕梓冉对着宫女吩咐道。
正殿上,吕梓冉坐在宝座上,手里把玩着碧玺,看了站在殿内的张姑姑道:“吕将军那如何回话?”
“回娘娘,吕将军让奴婢转告娘娘,明日夜便会动手。”张姑姑道。
“很好。”吕梓冉眼眸眯起道。
“只不过将军说有一事恐难办。”张姑姑面露为难道。
“何事?”吕梓冉问道。
“将军说圣旨已经拟好,只是这玉玺却始终寻不得。没有印玉印的圣旨恐会让众大臣多话。”张姑姑道。
吕梓冉不耐烦道:“那德井还未招?”
张姑姑摇头道:“昨日老奴又让人鞭打了他一顿,然其晕死过去亦不愿意说出玉玺的下落。”
吕梓冉眼眸眯起,思量稍许眼里划过一抹狠毒道:“你找人依照以往圣旨上的摸样刻一个一模一样的玉玺,而后在圣旨上盖上。至于德井那,后日早晨本宫带二皇子上朝前他还不开口,便不必留了。”
张姑姑低头道:“是,娘娘。”
“娘娘,还有那日抓的两人要如何处理?”张姑姑问道。其言指的的二月和十二。
吕梓冉微思,“暂且先关着。”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