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我那个便宜师傅狗爷的时候,我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像是个在外面受尽委屈的孩子终于看到了爸妈,手脚被废、大哥被抓,换来个有名无实的三号街大掌柜,越想我越觉得难受,眼泪好像决堤一般往外流。
可能是我的哭声太大,把狗爷给吓了一跳,他猛地抬起头,随手拎起旁边的铝合金铁管“腾”一下站起来喊,咋地了?谁欺负你了?
一句话问的我更是嚎啕大哭起来,我抽泣着摇摇头说,没有!
狗爷松了口气把铁管放下,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骂,没人欺负你哭个jb,吓得老子还以为天塌了呢,不就是胳膊和脚让人划了两道子么,你瞅你这个窝囊样子,败兴丢人!
我满脸是泪的说,师父我手脚全都被人废了,以后就是个废人了!我以后该怎么办?
狗爷撇撇嘴说,嘴巴咧小点,顺着喉咙老子都能看到你的胃,欺负我没文化是吧?老子在这个公园号称老中医,除了能看病还会治吹牛逼,你到六十岁以上的老头圈打听打听,谁有个头疼脑热的不知道老子给看好的,你的手脚没事,除了右手的手筋稍微损伤了一点,其他都只是破皮了,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我不敢相信的问他,师父你没骗我?
狗爷打了个哈欠撇撇嘴说,骗你能骗出人民币?老子就知道当初不该收你们两个败家孩子当徒弟,到头来钱没挣着还赔出去一张床,可怜老子一把年纪了,还得睡椅子,对了你手机我卖了啊!
我有点生气,现在我和其他兄弟都失去联系了,唯一的联络方式就是手机,狗爷还给我卖了,那我不是彻底与世隔绝了么?
狗爷斜楞眼睛瞟着我说,瞪什么眼?你当纱布和药材不需要钱啊?还是觉得你师父我神通广大能从医院赊出来?一个破手机而已,想要找你的人,跋山涉水也会出现在你面前,不想找你的人,就算面对面,照样还是视而不见,别特么哭了啊,影响老子睡觉!
我小声说,师父你怎么会救了我的?我记得我当时明明是昏倒在医院门前的。
狗爷不耐烦的挠了挠头说,我也想知道为啥,两天前的晚上,有人从外面大喊大叫,我跑出去看到底是谁打搅爷睡觉,结果看到你小子躺在公园正门口,本来我是装着没看见的,谁知道你一把拽住了我的裤腿,我现在还琢磨,你当时是不是真昏迷。
我一阵无语,狗爷的直接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狗爷指着我脑门急赤白脸的瞪眼说,行了别给我墨迹了啊,你要是睡不着就自己抠着肚脐眼好好想想前因后果,老子累一天了,困的要死!
我点点脑袋说,谢谢师父。
狗爷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两手抱在胸前耷拉下来脑袋开始打盹,没一会儿就发出一阵摩托车似的呼噜声。
我抬头仰望着屋顶,思索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很显然上帝的目的只是废了我,把伦哥送进监狱,瓦解掉我们这个小团体,让三号街始终控制在他手里,这样说来其他兄弟现在应该都平安无事,既然老天爷都没收我们,我要是不好好的回报上帝,都对不起他的“大恩大德”。
伦哥被送进监狱了,这事暂时不需要担忧,以文锦能把林昆弄出来的本事,相信保释伦哥也不会太费劲,现在就怕他还不知道伦哥的消息,这事儿需要等我好了以后去通知他。
我手头上现在有老狼的五家场子,再算上我和伦哥的两间ktv的话,绝对数得上三号街首屈一指的大掌柜,眼下我们需要做的就两件事,第一把三号街打造成铁板一块,从裁决的三号街变成我赵成虎的三号街,再有就是囤积实力,不用远比,就是这次老狼出事,医院门口堵了起码一两百号混子,相信这些人只是裁决的冰山一角,上帝真正的势力应该都还没付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