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靠兄弟们帮衬,要不然我狗篮子不是!”我实话实说的点点头。
瓜爷叹了口气说,玩社会呐,除了社会地位,还必须要有官方背景,十几年前我和我大哥在石市绝对属于横着走的人物,道上的朋友谁有个鸡毛蒜皮的事情处理不清楚,都是找我们哥俩帮忙调解,最后惹了不该惹的人,我们还不是一样背井离乡。
我犹豫了几分钟后说,瓜爷你愿意跟我讲讲你的那些往事么?我刚好可以学学经验。
瓜爷从怀里掏出旱烟锅子,伦哥手脚利索的帮他添上烟丝,惬意的抽了两口后,点点头说:“十几年前,我和你现在差不多大,刚刚从部队上复员回来,仗着自己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到处惹事生非,拉起来一帮和我一样的痞子,牛逼哄哄的建了个帮派,取名血色!”
我们谁都没说话,静静的听瓜爷继续往下说。
瓜爷翻了翻眼睛,沉思了几分钟后,接着开腔,那会儿混社会,不和现在的年轻人似的唯利是图,讲究的就是一个义气,我们这帮小垃圾从石市倒也混的风生水起,直到我认识了我大哥,我们这个垃圾帮派才正式走上正轨。
“您大哥是?”伦哥好奇的问。
瓜爷满脸崇拜的说,那时候石市最牛逼的不是什么四大家族,也不是公检法警察,最厉害的是城郊的卫戍团,知道什么叫卫戍团么?那都是战备jūn_duì ,明面上是保卫省会的,实际上真正打仗都是往前线拉的,我大哥当年是卫戍团的参谋长,有时候我感觉成虎就和我大哥有点像,我大哥也是个特别有脑子的人,有勇有谋,带着我们“血色”短短的几年时间垄断了石市的各行各业,不夸张的说,那时候四大家族看到我们都得低头。
“后来因为太狂被灭了?”胡金很没脑子的插了句话。
我赶忙瞪了他一眼,瓜爷点点头说,是啊!天若让其亡,必先让其狂!那时候我们太膨胀了,真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因为一些事情和孔家干起来了,打的很惨烈,死了很多人,我自己也被抓进了监狱,我以为自己后半辈子可能都要在监狱里度过,可没想到我大哥竟然冒着枪毙的危险,带兵把我强制带出来了,出狱以后,我大哥通过别的手段给我在部队上安插了一个虚职。
“那他人呢?”我们几个一齐问道。
瓜爷摇摇头说,不知道,把我劫出监狱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因为身上有虚职,我逃过了一劫,天南海北的去了很多地方找他,不过都没有消息,最后我认命的滚到了临县。
“那花椒是?”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瓜爷皱了皱眉头,擦拭了两下自己的眼角,朝我摇摇头说,花椒就是个普通孩子,不要给他往身上乱安排身份,好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待会会安排人把花椒接走,至于你们以后还有没有缘分再续兄弟缘分,我不会替他做主,希望你们小哥几个友谊长存。
“今天晚上就走?”我愕然的出声。
瓜爷点点头说,我不能在石市呆太久,那些岛国人估计过阵子就又偷偷跑回来了,到时候你们兄弟几个可能更难落脚,趁着这段时间快速发展吧,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叔的那些老朋友多多少少还是可以帮上一些忙的。
“好,那祝你们一路顺风!”我沉寂了几秒钟,朝着瓜爷鞠了一躬。
本来是打算进去和陈花椒道个别的,后来又一琢磨,拉倒吧!到时候大家依依不舍,心里头会更难过。
我们哥仨快步离开医院,往洗浴中心走的时候,伦哥靠了靠我肩膀说,三子你发现没有?瓜爷撑到底没有说他们招惹了谁,肯定不是孔家,他摆明了都不屌孔家,我觉得这石市肯定还有什么惹不起的大枭。
“何止没有提惹了谁,他也没告诉我们,花椒到底是不是他大哥的儿子,不过咱们无异于多了一张底牌……”我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