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我不解的望向他。
他呆板的挤出俩字:“晨练!”
“卧槽,你有病吧,这会儿才四点多钟,晨跑个毛线,冷哈哈的天,别闹了!让我回去休息一会儿,咱再训练!”一时间我还没从弄死上帝和江龙的阴影里走出来,缩了缩脖子朝他摇头。
朱厌“哦”了一声,再次发动汽车,不过速度很慢,猛不丁他伸手指向车外喊了句:江龙!
我吓了一跳,完全是条件反射的转过去脑袋寻找,谁知道这王八蛋,竟然一把将车门打开,然后毫不犹豫的把我从车上给推了下去。
我从地上滚了好几圈,下意识的两手护住脑袋,幸亏车开的很慢,而且是冬天,我穿的也比较厚,要不然铁定给摔伤,尽管是这样,我也被摔的七荤八素,胳膊肘和腿生疼。
朱厌迅直接将车门打开,把脑袋伸出来冲着我说,啊就……撵上我,我不还手,让你打!
“卧槽你祖奶奶!”我摇了摇发懵的脑袋,叫骂一声,愤怒的朝他撵了过去。
他把车开的很慢,只比我快上一点点,给我一种只要咬咬牙就能轻松撵上他的错觉,每次我加速,他也象征性的稍微提一点速,我放慢脚步,他也减速,朝着我挤眉弄眼的做各种挑衅的表情,把我气得不行。
于是乎,我们这一人一车就这么很神经病似得的从柏油马路上互相追逐,一开始跑了几里地,我还没觉出来有多累,快跑市中心的时候,真累的就喘不上来气了,我打算蹲在地上喘口气,前面的朱厌很显然看出来我的举动,“吱”的一个猛加速,接着轮胎摩擦着地面,原地一个360度的漂移甩尾,一下子蹿到了我后面,照着我撞了过来。
看这逼的速度和脸上的表情摆明了就是要撞死我,无奈之下我只能再次站起来跑,我自然清楚他肯定不敢真弄死我,但是把我撞飞或者撞伤的事情,狗日的绝对不会手软。
我俩的顺序瞬间颠倒过来,刚开始的时候是我撵车,现在变成了车追我,每次我想停步,车头就在我屁股上怼一下,虽然力度很小,可也疼的一逼,想要不受疼,只能卖力的往前跑。
人都是特么逼出来的,换做以前,从市郊跑回市里,几十里地,打死我也不敢想象,可现在眼瞅着距离洗浴中心越来越近,我觉得自己说不准还能再跑二三里地。
车上的朱厌简直他妈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我脑海中刚生出这个想法,他直接又拿车头撞了我屁股一下。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洗浴中心”示意他,目的地到了,他摇摇头,眼望前方,让我继续跑。
“尼玛币的,等老子有一天打过来你,非要拿条铁链子栓住你,让你跟着老子从石市跑回崇州!”我咬牙切齿的大骂了一句,此刻上帝,江龙的模样全都消失在我脑海里,我脑子很静,就剩下一个字“累!”
快到车站旁边的一间小公园门口的时候,我累得直接瘫倒在地上,身体里最后那点体力也被压榨干净,像条狗似得伸着指头“呼呼”直喘大气。
朱厌显然也清楚我的体力,看我软倒在地,他也没继续催促,从车里跳下来,站在我旁边问:心静吗?
“静,静到快死了!”我疲软的趴在地上,冲着他狂点两下脑袋。
“休息……十分……分钟吧!”朱厌磕磕巴巴的从我身上摸出来手机,一板一眼的开始计时。
十分钟后,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提起来,单手拎进正对着的公园里,公园里面已经有不少晨练打太极的老头,老太太。
我们找了一片空地,朱厌将我丢在地上,面瘫似得两手搭在胸前说,啊就……啊就……今天我教你……低扫砍踢!
说着话,他两只胳膊比划了个“起手式”
左脚轻抬,右腿猛的的就扫在旁边的一颗小柏树上,小树被震的“扑簌扑簌”的往下落叶子,接着他胳膊猛的又横砍在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