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陷入沉思,阎王脑袋如同捣蒜似的匍匐在地上“咣咣咣”的直磕响头,没皮没脸的哀嚎:“三哥,放我一马!我什么都不求,只希望能够活着,求求你了!”
说话的时候,陈二娃和蔡鹰推门走了进来,两人手里都攥着匕首,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的瞪着阎王。
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人性告诉我,确实应该得饶人处且饶人,但是理智告诉我,你这种人不死,将来躺下的一定会是我!我很为难,不如咱们折个中吧,我留你一条狗命,你永远匍匐在地上受人白眼唾弃,如何?”
“什么……什么意思?”阎王惊恐的蜷缩起身子。
我朝陈二娃和蔡鹰摆摆手说:“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留他一条命,手脚全都废掉,舌头也割了,完事丢在车站的前广场上去乞讨,待会让金哥去找两支份量纯点的“药”注射到他身上,以后一天讨不够一百块钱,不给他药吃!”
“谢谢三哥!”陈二娃和蔡鹰两人满脸激动,没有什么事情是比手刃死仇更痛快的了,我长吁一口气,招呼唐贵提起两个皮箱走出了门。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阎王歇斯底里一般的咆哮咒骂:“赵成虎,你他妈不得好死!你这个恶魔,啊!啊!放过我吧……”
紧跟着阎王的惨叫声越来越急促,唐贵冲我低声说,三哥这么干,值吗?为了两个已经死去的人,恐怕会真惹到稻川商会了吧?
“值!死去的人是我们兄弟的亲人,我只说一次,希望你能记住,他们都是你我的兄弟,混社会要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自己兄弟的仇都不帮着报,还指望谁替你卖命?我承认这么干确实很武断,可没得选择,阎王必须死,他不死,我寝食难安,况且我这种人也永远不可能和稻川商会成为朋友!”我满脸认真的回答。
其实还有一件事没有说出口,即便我放过阎王,稻川商会的人也绝逼不会放过我,朱厌来来回回击杀了二三十号他们的人,再加上险些干掉那个小丑男,不用说这笔账稻川商会的人也肯定记到了我脑袋上,反正我特么现在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人。
包房里阎王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听得人心底发凉,幸亏我刚才提前让唐贵把洗浴的所有客人和服务生全都打发走了,这要是传出去,警察不来敲门才真叫有鬼。
“走吧,下楼喝口茶,二娃和蔡鹰的报复得一会儿呢!”我招呼唐贵到楼下的大厅休息,距离这么远,仍旧能够若影若现的听到阎王的惨嚎声,我叹了口气说,出来混,真是早晚要还的,也不知道我这种人什么时候需要还债!
“三哥,你又没有做过亏心事儿,怎么可能给人还账呢!你弄死的人全是该死的,不杀他们,他们或许会祸害更多人。”唐贵轻声安慰我。
我摆摆手苦笑说,哪有什么该死不该死,在咱们眼里他们该,可是在他们的家人眼里呢?呃……好像也该。
说着话我不自觉的笑了,仔细想想一路走来,我干掉的那些人,确实没有一个不是十恶不赦的,心底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唐贵又问我:那咱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修生养息,静候石市的当权者们来敲门,记得帮我联系几个好点的律师和知名报社,这一两天就开始状告法院、车站派出所还有检察机关,反正现在事情闹的足够大,咱们随便做点什么小动作,那帮媒体就会帮着咱们掀起大波澜!”我抓了抓脑皮轻笑说:是时候把王者划分出几个堂口来了。
“你需要那些当权者帮咱们干什么吗?”唐贵递给我杯水。
我邪恶的笑着说,当然是大开方便之门,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王者想要真正崛起,就需要足够深的背景,首先他们得帮我把号子里的几个亡命徒小弟放出来,其次我还要给自己的身份镀点金边,小小的民警身份已经满足不了我了,城站派出所的副所长位置好像一直都空着呢。
听到我慢条斯理的规划,唐贵乐呵呵的打开笔记本电脑冲我说,三哥我再跟你说件高兴事儿,我已经规划好怎么建设棚户区的金融街了,而且根据我的调查,咱们做这块,在北方城市来说,觉得能算得上领导品牌,很容易打出市场的,王者这两个字势必会震慑整个长江以北。
一边听他满满的讲解,我一面打开了两个黑皮箱,当时眼睛就瞪直了,抓了抓旁边口若悬河的唐贵说,阿贵,你快来看看这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