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急促的敲门声“咚咚咚”的拍打着,我晃了晃睡的有些迷糊的脑袋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
不是没幻想过苏菲会突然出现在门外,只是那种近乎梦幻的情节只可能出现在电影和小说里,从上海到石市,就算是坐飞机也没那么快,况且苏菲现在还有孕在身,更不可能千里迢迢的跑过来。
我打着哈欠把门拽开,门外雷少强、程志远和陈圆圆仨人伸直了脖子冲我异口同声的咧嘴笑着喊:“生日快乐!”
“同乐,同乐!你们可特么够精神的!大半夜不睡觉,就为了喊我起来尿尿!”我回头望了眼墙上的挂钟,差五分钟十二点,硬挤出来个笑脸,把身子让开,示意他们进来。
“三哥,你墙上咋爬那么大个蜘蛛?”雷少强指了指墙角,一脸愕然的问我。
“啊?”我下意识的回过头脑袋,看了半天没见到有啥,就知道又被这小子给忽悠了,转过脑袋刚打算骂娘的时候,脸前一黑,就看到雷少强从身后拿出一块奶油蛋糕“啪”的一下拍到我脸上。
“我尼玛……”一瞬间我的脸就被呼的严严实实。
“哈哈,快拍照!”雷少强和程志远一左一右的搂住我胳膊,陈圆圆拿出个手机,对着站在我们仨前面,脑袋朝我的怀里微靠“咔嚓”一声脆响,我人生当中最窘的一幕就永远定格在了手机里。
“强子,我槽你姥姥!”我把眼前的奶油拨拉开,勉强能看到东西,从脸上抓了一把奶油直接抹到正贱笑不已的雷少强一脸,“瞅你俩内个衰逼样吧!”程志远拍着大腿也被逗乐了。
“你以为你没你事儿是吧?”我从脸上又抓了两捧蛋糕,看都没看就朝程志远的脸上也涂抹了两下,接着我回头望向正拿手机朝我们不停拍照的陈圆圆,“还有你个小妮子!别跑……”我又抓从脸上刮下来点奶油,擦到了陈圆圆的脸上,顷刻间我们全都被抹成了大花脸,互相望着对方笑的都快岔气了。
我先前失落的心情一扫而光,被他们三个活宝暖的高高兴兴。
“喝酒吧,我三哥!红的、啤的、白的,应有尽有,今晚上我们陪你不吐不归!”雷少强打了个一声流氓哨,两个兄弟从外面推进来个小餐车,车上跟卖年货似的堆着各种各样的酒水。
我随手抓起一瓶啤酒,冲着他们几个举了举说:“谢了兄弟,今晚上稍微喝两口得了,明天再好好闹腾,总不能咱们喝酒,让底下的兄弟流口水吧?阿远你去把蒋四海喊过来,过阵子我们都撤了,蒋四海可就是你最忠诚的手下,我得提前帮你好好敲打敲打他。”
“撤?”程志远一脸的不解。
我笑骂道:“屁话,不撤难道还从这儿养老不成?替我好好的守好长安区,接着蒋四海的四海帮发展出属于你的势力,走的时候,我会让强子留十几二十个狂狮堂的兄弟给你镇场!”
“长安区不是要给强子的吗?”程志远似的有点不敢相信。
我笑了笑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狂狮堂的人了,你的不就是强子的嘛,我要求不多,一个月给我往公司的账上打二百万,剩下的你留下发展,记住我说的,自己少挣点无所谓,别苦了下面给你卖命的兄弟,舍得出去,才能挣得回来。”
“是……谢……好的三哥!”程志远兴奋的有点语无伦次,抓耳挠腮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我侧头看向雷少强问:“强子心里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雷少强无所谓的撇撇嘴嘟囔:“有个蛋意见,当老大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活,再说了我兄弟都是一区老大了,我的地位能差到哪去?现在我的狂狮堂,绝对算得上几个堂口里最硬的了吧?”
“傻狍子,来!喝酒喝酒!”我招呼他们俩开酒跟我对瓶吹。
我们三人脸上涂抹的蛋糕,盘腿坐在地上,跟叫花子似的一边朗朗的吹牛逼,一边大口的喝酒,就算是替我庆生了,虽然没有看到最想看见的人,但是有两个没心没肺的兄弟在身边,过的也不算太无趣。
很快半打啤酒下肚,陈圆圆推开门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冲我说:“寿星佬,快吃长寿面啦!”
“拉倒吧,我才多大就寿星佬……”我习惯性的拒绝。
程志远涨红着脸打着酒嗝说:“三哥,这面必须得吃,我和强子下午可是亲看看到圆圆忙前跑后的张罗,光是这煮面的汤都是用排骨熬了好几个钟头呢,碗里的不是面条,是情义!”
“多少吃口吧,别辜负人家一番心意!”雷少强也挤眉弄眼的添乱。
望着陈圆圆一脸的热忱,我犹豫了下说:“好嘞,那就尝尝我妹的手艺吧,小时候我们玩过家家的时候,圆圆总演妈妈,每回都拿土坷垃当面条喂我吃,妈蛋的,那时候我就特别想说,我特么演的是棵树,吃毛的面条……”
“哈哈……”几个人全都笑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