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估摸时间,练了差不多有两个多钟头,又扛起木人桩往回走,毕竟明天还得训练,我就算是个铁人也熬不住这么干,快走到寝室楼的时候,我突发奇想,要不扛着木人桩尝试跑两圈八百米试试?
想到就去做,我神经病似的背起木人桩开始朝跑道上奔驰。
最终我还是高估了自己,只跑了多半圈我就累的差点晕过去,足足从地上躺了半个多小时我才起身,这个时候我冷不丁看到两个身影从寝室楼的方向走过来,一高一低,等他们距离我近一些的时候,我和对方都愣住了。
那两人我不陌生,矮个子的是跟我有过几面之缘的马靖,高个子的正是唐恩,两人全都一副苦大仇深的瞪着我,我心说要怀菜,这让对方抓着我落单,不得往死里敲我,同时心里直犯嘀咕,不是说唐恩的小腿骨折了么,难道狗日的属僵尸的,会自愈?我警惕的冲他们笑了笑:“早啊两位战友,你俩也起床撒尿?”
“赵成虎,咱可真是冤家路窄!”马靖狞笑的走向我。
唐恩一语不发的也往我身边逼近,我细细一看,他的腿脚还是有点不利索,做起路来稍稍有些跛,我咽了口唾沫,挑着眉头贱笑道:“你们十三班的人,不是这么输不起吧?白天才刚刚说好十天以后开磕,晚上你俩就跟踪我,偷袭我?如果你们十三班都是这种性格,那不用比了,我们肯定输,毕竟我们有jūn_rén 的骨气,再说了,大晚上的打打杀杀多伤和气,咱们可是战友呢,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嘛,嘿嘿……”
别看我嘴上说的好像挺大义凛然的,实际自己都替自己脸红,白天不讲规矩先动手的好像是我。
唐恩停下脚步,先是审视的看了眼我肩上的木人桩,然后又瞟了瞟我缠着纱布的两只手,嘴皮上挑,冷声道:“给你时间,十天以后,我会在新兵比武大会上,打倒你跪下叫爸爸!”
“肯定会有人叫爸爸,但一定不是我们!”这个时候他身后传来一道嘹亮的嗓音,罗权和宋鹏精神抖擞的横挡在他们身后,跟我一前一后将二人夹击,我一瞅自己来帮手了,直接“咚”的一下将木人桩放倒在旁边,挽起胳膊,牛逼哄哄的呼喊:“咋地了?牛逼啥啊,刚才谁说想跟我比划比划来着?大哥接了!”
“老兄,你又一次刷新了我对无耻这个词的定义!”马靖横眉冷对的盯着我冷笑。
“我无耻?那你是没见过江梦龙,否则的话,你一定觉得我是个君子!”我翻了翻白眼,接着又补充道:“江梦龙是我们村办澡堂的搓澡工。”
“少说废话,你想怎么着吧?”唐恩不耐烦的打断我的扯皮。
“放心,大哥言而有信!你俩该干啥干啥去吧,十天以后咱们正式开磕。”我很大气的扬了扬手,朝着对面的宋鹏喊:“鹏仔,帮我把木人桩扛回去……”
回到寝室里,罗权一副见鬼模样的审视我,虎子,你刚才竟然那么轻松就放过他俩了?不像你的性格啊。
“鬼毛的性格,要不是我手疼的要命,肯定打哭那俩棒槌!”我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回答,然后又问他:“你俩怎么好好不睡了,半夜梦游呢?”
“姜扒皮把我们踹醒了,说你出去训练了,让我俩也跟上!”罗权欲哭无泪的骂娘,接着压低声音说:“虎子,我怀疑姜扒皮好像是个同性恋。”
“咋地了,非礼你了?”我兴趣满满的问道。
“放你娘的狗屁,刚才姜扒皮领着一个男人来咱寝室了,那人虽然也穿着作训服,但是一看走路的姿势就知道不是新兵,而且他脑袋上扎着个猪尾巴小辫,我天呐,老子头一次看到扎小辫的兵,哪怕是少数民族参军也必须得剃头,你不知道两人有多亲密,搂搂抱抱的,跟两口子似的……”罗权口若悬河的冲我带说带比划。
“脑袋上扎着个猪尾巴小辫?是不是脸型消瘦,耷拉着个眼皮,感觉像是没睡醒似的?”我嘴巴瞬间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