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舞姐,快把解药给我吧……”我欲哭无泪的冲陆舞哀求。
“这是对三哥哥你乱说话的惩罚,如果再敢污蔑我,下次肿的地方可能就不是嘴巴了,放心好了,这种毒药的药性来得快,去的也快,最多半个小时你的嘴巴就消退了。”陆舞风情万种的扫视我一眼,将车子发动着,慢悠悠的开始打方向盘。
此刻我的嘴巴已经肿的完全说不出来话,只能用眼神狠狠的剐她,恨不得将丫身上那层薄薄的黑衫全都割碎,露出里面的风景,然后xx再xx。
“美女姐姐,你那种药如果涂到别的地方会不会也肿啊?如果没啥副作用的话,能不能给我点?”坐在最后一排的罗权满眼希冀的讨好陆舞,那副猥琐的模样,我已经想到了狗日想要让自己哪里更加粗肿一些。
“除了嘴巴以外,抹到别的地方都会造成溃烂,特别是遇水会加速,你确定要么?”陆吾伸出自己白嫩的手掌,轻轻晃了晃,我这次注意到她的每个指甲缝里好像都有一些颜色各异的物质,怪不得狗日的朱厌不坐副驾驶,我愤恨的想到。
“呃呃……那不用了,嘿嘿!”罗权尴尬的搓了搓手,跟宋鹏自顾自的聊了别的。
“这是……边疆狙击战……的奖章吧!”朱厌猛地从姜衡的胸口取下来一枚金灿灿的军功章,两眼有神的注视着。
“是,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吧,反正这军功章本来就有你的功劳。”姜衡重重点了点脑袋,讨巧的朝朱厌笑道,那种感觉就好像他是个小弟弟,正拿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送给大哥哥,还让对方能带着他一起玩似的。
“啊就……对……对我没任何意义!”朱厌摇摇头,又把军功章重新别回他胸上,胳膊径直搭在姜衡的肩膀上说:“啊就……你明天就跟……就跟上头申请……回……回三师去吧,我没有怪过你……江离也没有……没有怨过你。”
“离哥不在了是么?”姜衡问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我看得出来他竭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朱厌怔了怔,呆板的脸上浮出一抹伤感,轻轻点头,结巴道:“上次……上次我带着江离回京……他……他说想和你见……见最后一面……但是我……进不去卫戍区,不过好在……还在江离看到了军徽,那一天卫戍区、城防团,特警出动了好几百人想要擒拿我们,但是在江离闭眼的时候,他们全都很默契的停下了身子。”
不知道为什么朱厌说着话,突然不再结巴,只是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听着叫人心疼。
“呜呜……”一瞬间姜衡的眼泪蔓延,俯在自己的双腿间痛哭流涕起来,像是个失去心爱之物的孩子一般,先是嘤嘤的小声哭泣,接着变成嚎啕大哭,整个车厢里只能听到姜衡一个人的哭泣,这个敢当着三千新兵面前跟jūn_duì 领导叫板的爷们哭成了泪人。
悲伤的气氛如同传染病似的蔓延,我瞬间相通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没猜错的话姜衡应该就是罗权跟我说过的那个“雷蛇六班”仅剩的成员,而上次朱厌借我防弹车载着的那个浑身大面积烧伤的家伙可能就是他们口中的“江离”。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朱厌载着那人到京城是为了求医或者报仇,原来他只是想满足战友最后的心愿,带着他看一眼钟爱的军徽,那一刻我的鼻子酸了,眼睛也发涩的不行,被他们之间那种纯粹到极致的兄弟情感动了。
司机座上的陆舞,满脸是泪,哭的稀里哗啦。
“妈的,老子要哭了!为了战友一个心愿,虽千万仇敌仍旧独往前行!爷们,我敬你!”罗权带着哭腔,使劲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冲着朱厌和姜衡“啪”的敬了个军礼,临了他才弱弱的问道:“偶像,请问你是不是朱厌?待会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滚你丫的,什么智商!”姜衡回头就是一巴掌扇在罗权的脑门上。
经过罗权这么一打岔,车内的气氛轻松了很多,只要朱厌若有所思的望着车外,猛不丁他伸出三根指头,出声:“我……我彻底斩断了……斩断和卫戍区的任何关系,从今往后我……我只是朱厌,第九处的朱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