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张竟天的话,我陷入了沉默,见我不言不语,他递给我一支烟笑着安慰:“三子,不是哥哥我不愿意帮忙,只是有些事情必须你们自己经历,王者一路走过来虽说不算顺风顺水,但也没有经过什么太大的波折,你是在不断的成长,可是你的兄弟们却没有十足的长进,这样不好!”
“可是江梦龙上位,远东集团扎根石市,这些麻烦如果不尽快解决的话,将来只会让我们越来越难。”我咬着烟嘴没有点燃,只是吸了吸烟叶的味道。
张竟天爽朗的一笑道:“你是对他们没有信心,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真正的霸主不怕失败,也不缺从头再来的勇气!”
“谢谢四哥鼓励!”我冲着张竟天抱拳感激,他说的话很对,一直以来王者都是在我的羽翼下成长崛起,我理所当然的成为兄弟们心中的主心骨,但大家缺少了很多锻炼的机会,这次确实应该趁着这股劲儿逼哥几个成长一波,况且天门不会眼看着王者被灭掉,不管是我师父还是别的关系,我们和天门之间实在太藕断丝连了。
“成虎,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不用急着回答,可以在你褪去这身军装的时候再跟我谈。”和尚也起身朝我微微笑了笑,他侧着脑袋似笑非笑的说:“其实我懂你有颗赤子之心,也绝对希望王者成为真正的脊梁,但是你要明白,在咱们国家得不到官方认可的势力终究只是宵小,我不否认第九处在利用你们,但这证明你们起码有被利用的价值。”
“受教了,和尚叔!等我退伍那天一定会亲自对您感谢。”我不冷不热的也抱了抱拳头。
和尚面色僵了一僵,颇为无奈的摇头:“你小子心中不光有戾气,还是很深的执念,看来不给我两拳头,是很难以消除的。”
“不敢!”我皮笑肉不笑的摇摇头。
张竟天拍拍我肩膀道:好好混出个人样,才不枉费苏菲一个女流之辈带着孩子替你撑起王者的半壁江山,石市王者一系明面上是雷少强在做主,其实调兵遣将、经济往来都是苏菲在运作,我最佩服这个女孩子的一点,什么都不会,但是却愿意学,特意跑到经济学院去旁听,自己买了一大摞的兵法、营销的书成宿成宿的看,不是她多喜欢权利,而是她想替自己的男人守护基业。
“四哥你刚才说什么?菲菲和孩子不在上海?”我顿时间有些抓狂。
张竟天点点头说:“你出事没多久,她就知道了,嘴上什么不说,但是我明白她心里有多苦,这个女孩子是真够能忍的,三个月内没有提过一次你的名字,身体修养的差不多后就只身返回石市,挑起了王者的大旗!”
“这……”我心里涌出一股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的情愫,唉声叹气的跺了跺脚。
张竟天拍了拍我肩膀道:“珍惜吧,这样的女人万里无一。”
又聊了几句后,我闷着脑袋走出房间,两腿比灌了铁铅还要沉重,尽管张竟天告诉我苏菲很安全,不光白狼两口子常伴她左右,就连我师傅和医生也跟了过去,但我心里还是特别的纠结,那一刻格外想不管不顾的奔回石市,抱抱她,抱抱念夏。
一楼大厅里装修的就跟武侠电影里的“同福客栈”似的古香古色,木质地板踩在上面“吱嘎”作响,四面墙壁高挂红灯笼,几方八仙大桌上都坐了不少人,朱厌正和他们几个在喝酒,陆舞像个女中豪杰似的也捧着类似电影中的“女儿红”酒壶要跟大家对瓶吹。
罗权踩在板凳上,一手拍着桌子,一手提酒壶,扯着嗓门喊:“朱哥,不就是投资嘛,没啥可犯愁的,我的几个损友家里穷的啥也没有,就剩下钱了,况且这种肯定能赚钱的买卖,我让他们干,他们绝对不带皱半点眉头的,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就安排我那几个兄弟飞去石市,不对,待会我就给他们打电话,朱厌您能不能勉为其难收我为徒啊,我一直特别崇拜你。”
“啊就……我不……我不是收徒!”朱厌比划了三根指头,直接摇摇头拒绝。
见到我闷着脑袋从楼梯上走下来,哥几个纷纷招呼我坐下,罗权大大咧咧的捅咕我的胸口两下道:“没看出来你个狗崽子竟然藏的这么深,还特么是个大帮派的龙头,以后咱们退伍了,介不介意给老子个堂主玩玩。”
“我也要,我也要……”宋鹏喝的脸红脖子粗,小学生的举手。
“别开我玩笑了,心里正烦着呢!”我挤到两人的中间,抓起一壶酒,仰头喝了两口,结果发现这酒跟特么白开水一样,屁味没有,心情极其不爽的“唉”叹了口气,一想到苏菲带着孩子竟然身处石市,我就有股无名火。
“烦个鸡毛烦,不就是资金链断代嘛?待会我给胖猴、国宾他们去个电话,让他们立刻带着现金去投资你的金融街,这帮孙子家里都老趁钱了,就算赔几千万也不过是洒洒水。”罗权一把搂住我脖颈,声音很小的说:“虎子,待会帮我说说情,让朱厌收我为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