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估计是队长之类的青年不卑不亢的欠身说:“大兵哥,真心对不住,老板今天刚交代过,所有来玩的贵宾都必须出示钻石卡,别说是您,就算是市里面来的那帮官老爷也不例外,我们都是打工的,您别难为。”
“真特码事多!”大兵极其不耐烦的打了个响指,他身后一个马仔赶忙从手包里掏出来一张小卡片递给对方,青年又押了押嗓子说:“大兵哥,劳驾您的几个兄弟在外面等候吧,我们老板交代,从今天开始任何人都不能带随同进去。”
“去尼玛的,合着你们今天是专程为我改的规矩是不是?就是想要老子难堪!”大兵这下忍不住了,一把攥住青年的脖领,上去就是一记响亮的大耳光,看守电梯的七八个黑西装年轻人立时间围了过来。
挨了一巴掌的青年摆摆手,仍旧面带微笑的朝大兵解释:“大兵哥,您的安全我们赌场可以全权负责,如果您在我们赌场掉一根头发,就算把我们赌场拆了,我们也不会说出二话,但是您的兄弟真的不能跟进去。”
“为啥?”大兵余怒未消的一把推开他。
青年沉思了几分钟后低声说:“我们老板说,最近可能有便衣潜进赌场,出于对大家的安全着想,所以才规定进出赌场必须出示钻石卡,也不能携带任何随从,钻石卡都是咱们场子的老主顾,知根知底,便衣不可能持有,至于随从嘛……大兵哥是道上混的,应该比我更清楚可信度。”
大兵深吸了一口气后点点头说:“嗯,康老板在赌场没有?好久没和他摸牌么,待会约他玩两把。”
“这个真不太清楚,我们做手下的哪敢过问老板去向。”青年很圆滑的打了个太极。
大兵朝着几个小弟摆摆手:“你们到车里等着去吧。”然后领着我和百合走进电梯。
“大兵哥,这两位是?”那青年可能看我和百合眼生,又出声阻拦。
大兵怒不可遏的一把又攥住青年的脖领恶狠狠的训斥:“小伙子别太过份了,你让我出示钻石卡我就拿卡,让我的小弟滚蛋,我就让他们走人,这两位是我生意场上的重要合作伙伴,如果你敢给我搅和黄了,信不信我把你骨头剁碎了喂狗。”
不知道是大兵的威胁起了作用,还是青年自觉为难大兵两次了,笑了笑说:“大兵哥既然可以做担保,那就肯定没问题,对不住了两位老板。”
进入电梯以后,我们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我看到大兵抹了脑门上的汗珠子,敢情他心里也紧张,电梯到达的时候,随着电梯门打开,立刻就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怎么说呢,这是一种很复杂的声音,扑克牌,骰子,轮盘,各种仪器转动,老虎机的电子音乐,人们的惊叫,叹息,欢呼,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吼,等等这一切,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为复杂的气氛。
我虽然没去过“赌城”拉斯维加斯,也没进过澳门的任何赌坊,但是之前可没少往王叔的“翠屏居”跑,这地方感觉比王叔的场子还要专业很多。
穿着标准制服、扎小领结的侍应生彬彬有礼的冲我们问好,手法利落的荷官,衣着性感晚礼服的艳丽女郎,一排排的老虎机,宽敞的赌桌,周围还有穿着彪悍黑西装带着耳麦对讲机的保安,勾勒出这个赌场的宏大规模。
这个大厅足足有上千平方米,客流量看来很不错,每张赌台前都围着不少男男女女,我发现这里出现的每一个客人都是衣冠楚楚,不论男女,都穿着得体,不过总体而言,这里的客人大多数都是男人。
大兵招了招手,立马有两个侍应生跑了过来,热情的朝他弓腰问好:“大兵哥晚上好。”
“这是我弟弟,给他拿十万块钱的筹码,然后安排个漂亮姑娘领着他到处转转,账记到我头上!”大兵很是豪爽的吩咐,冲着我笑了笑说:“兄弟你先玩着,筹码不够找侍应生要就可以,我和百合姐去找赌场的老板摸两把,完事我会安排人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