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贵想了几秒钟后说:“记得,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长得一般般,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不过那家伙留着很长的刘海,我感觉他像是戴了顶假发套,似乎是为了挡住脑门上的纹身,具体他脑门上纹的是什么东西,我没看清楚。”
“脑门上纹东西?”我的嗓门瞬间提高,脑海中立时间出现那个叫郑义的混蛋,我记得他的额头上好像纹了一只天眼。
唐贵点点头说:“嗯,脑门上肯定有纹身,他的功夫很好,完全可以吊打我,但是却故意折磨我,让我给他跪下,还让我大骂你是王八蛋,王者是垃圾,我不从他就用匕首捅我。”
唐贵指了指自己小腹上的伤口,之前他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我,至少五六处刀口,而且肠头都露出来了,可想而知他当时伤的有多厉害。
“傻兄弟,以后再碰上这种事情,该骂你就骂,反正我也不会掉块肉。”我心疼的拍了拍唐贵的肩头,同时回头看向其他兄弟道:“你们也一样,明知道会被弄死还逞强的事儿不叫义气,那是傻逼,都给我记牢了,只要活着,就什么都能重头来,人没了,把你比成义薄云天的关二爷也扯淡。”
“操特妈得!真狠!”王兴出奇的愤怒,照着墙面狠狠的怼了一拳头。
我搂住王兴的脖子打趣:“咋地了?拳头是租别人的?怼墙面你不疼是吧?不用太着急,我的性格你们还不了解嘛?只有我占人便宜,你们啥时候看到别人从我这儿讨过好?阿贵挨的刀子,咱们一刀不少会找回来,金融街丢的资料,丢就丢了,咱们不要了,那两条金融街现在可劲儿赚钱,反正赚多少,最后我都会让他们一毛不少的给我吐出来!大哥吃什么都行,唯独不能吃亏!”
见大家一头雾水的看向我,我笑了笑说:“把心都撂进肚子里,我有主意,现在对手兴许正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盯着咱们呢,你们越是自乱阵脚,他就越有机可乘,行了,都散了吧,该干啥干啥,胖子带几个兄弟守好唐贵,阿贵你好好养伤。”
等大家都离开以后,“三哥,对不起,我把资料弄丢了,还连累咱们王者……”唐贵内疚的拽了拽我的胳膊。
我摆摆手打断:“不就是一点破资料嘛,丢就丢了呗,你既然能整理出来第一份,就不会再整理第二份了?你个正版商难道说还磕不过两个高仿货?真觉得对不住兄弟们,就从正面给我打压下去那两条山寨金融街。”
“好!”唐贵重重点了两下脑袋,眼眸中迸发出一抹精芒,有道是,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本来把资料弄丢,唐贵就已经够内疚了,这种时候他的情绪其实很敏感,不管我是夸他还是骂他,都容易叫他感觉大家在嘲讽他,所以我选择用这种方式去刺激他,看来效果还不错。
见到他的斗志又重新燃烧起来,我坐到唐贵的旁边问:“阿贵,咱们兄弟中有知道你昨晚上行踪的吗?”
“没有。”唐贵径直摇了摇脑袋:“就昨天我出门的时候,刚好碰上了兴哥,兴哥随口问了一句去哪吃饭,其他人不会知道的。”
“王兴?”我眨巴了两下眼睛,很快将疑虑去掉,王兴的人品我了解,就算是我背叛王者,他也不可能,那家伙看兄弟情义比命还重要。
“三哥,兴哥是不是恋爱了?我昨晚上碰到他的时候,他和一个女孩好像也打算去吃饭,那女孩长得挺不错的,我感觉像是从哪见过。”唐贵乐呵呵的问我。
我撇撇嘴说:“鬼知道,他要是真恋爱了,我觉得都应该摆席大庆三天,那根榆木疙瘩可算特么开窍了,行了!你好好养伤,我再琢磨琢磨别的事情去。”
“三哥,你刚才说你有应对的办法?是什么?”胖子把我送出病房外,如同个好奇宝宝似的问我。
我打了个哈欠,笑呵呵的道:“天机不可泄露!”
坐进公司为我准备的奥迪车里,我笑容满脸的脸颊顿时冷了下来,长长的吐了口浊气,别看我刚才从兄弟们面前装的气若闲云,好像已经找到了处理办法,实际上真的是一筹莫展,眼下有三个问题严重困扰我,第一是内鬼的问题,第二就是那两条冒牌金融街,再有就是偷袭唐贵的人,到底是不是郑义那个跳梁小丑,如果真是他的话,那形势就不容乐观了。
郑义的背景是成x军区,如果我真要搞他,无异于又得跟某少将掐起来,我现在真是特么老虎咬王八,无从下口,抽了一根烟后,我发动着汽车,朝着秦老八的小商场出发而去,那老鳖孙号称“活着的百科全书”,我寻思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