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这个人的脾气直,说好听点叫爱憎分明,往难听说其实就是一根筋儿,记得当年还在读书的时候,他就敢直接跑到刘晴的家门口去朗诵情书,每次我让苏菲受点委屈,王兴都一定会是第一个跳出来的人,让这么一个不会拐弯的人潜到梧桐的身边,真是够难为他了。
况且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对梧桐上了心,如果不是因为梧桐跟我们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我估摸他真能一条道走到黑。
哭累了,我点燃一根烟,躺在地上喃喃自语:“唉,傻狍子!自己多保重。”
王兴的长相在我们这伙人里绝对算得上帅哥,但感情世界却是我们中最单纯的一个,他的爱情观和现在很多小青年不太一样,他相对比较保守,在他看来想要发生关系,必须得是有感情的基础,所以追女孩子的时候少了很多花言巧语的身体碰撞,更多是嘘寒问暖的关怀,可是现在的姑娘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他那样的“老实人”。
我胡乱遐想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号码,我接了起来:“峰哥,刚才我短息跟你说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三哥,你该不是魔怔了吧?花钱雇我去扫你自己的场子,你咋想的啊?”电话那头的陆峰用跟精神病人对话的口气跟我调侃,刚刚王兴带着梧桐出门以后,我突然想到一个对程志远或者吴晋国动手的借口。
让陆峰假扮成他们中的人到金融街来闹事,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去砸他们的金融镇,最重要的是我想通过陆峰的嘴告诉天门,他们又需要清理门户了。
毕竟我之前已经干掉黄帝的一个徒弟,如果再弄残他第二个徒弟的话,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别看张竟天、黄帝这帮大佬嘴上表现的好像都挺无所谓,实际上谁疼谁知道,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徒弟就算犯了滔天大罪,也不希望被人给搞死,将心比心的话,我很了解这种感受。
“峰哥,你放心大胆的做,回头把账户给我发过来,茶水钱,我绝对不能差事!”我朝着陆峰笑呵呵的说道。
陆峰沉思了几秒钟后说:“茶水费什么都是小问题,主要我怕你阴我啊三哥,鬼知道你这么明火执仗的叫我去砸场,回头打算讹我多少钱,这事儿你以前可没少干过,除非你跟我说出来到底为啥,要不然这个忙,我不敢帮。”
“唉……我都没脸说,峰哥我们内部出现鬼了,而且这个鬼啊,还跟你们天门千丝万缕,我实在被逼的没辙了……”我将王兴和梧桐的事情精剪了一下告诉陆峰。
听完我的话,陆峰沉默了良久,弱弱的问:“三哥,你别笑话我笨,我还是没听出来,这和你让我去扫你的金融街有啥关系。”
“亲哥诶,我的意思很简单,我现在怀疑梧桐跟程志远和吴晋国有联系,想要去砸他们的金融街,但是又没理由,眼下石市的风声这么紧,我就算闹事也得有个噱头吧?”我无奈的冲陆峰解释。
陆峰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答应我:“那行呗,我待会就安排兄弟过去溜达一圈,你短信告诉我,什么地方不能闯,什么地方不能砸,别到时候不小心破坏掉你什么重要设施被你敲竹杠,梧桐的事情,待会我跟文哥汇报一下,没问题吧?”
“唉,这事儿能别往外说,还是不要说的好,怪丢人的,家门不幸呐!”我装腔作势的喘了口气,现在我巴不得他马上给天门打电话,最后能绕开文锦直接告诉张竟天最好。
临挂电话前,陆峰又反复确定:“三哥咱们可是提前说好了,这场子可是你让我砸的,别回头再找我后账,我们最近投资在建厂呢,真没闲钱让你讹!”
“峰哥,我不是那样的人儿。”我拍着胸脯保证。
陆峰小声哼唧:“光办那样的事儿。”
跟陆峰说定以后,我又故意找了点别的事情打电话把其他兄弟支开,尽可能让金融街留下的人越少越好,静等着陆峰来砸场,从咖啡厅里出来,只剩下白狼仍旧守在门口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