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吞下去那口水慌忙解释:“你发烧了,我喂你水,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没耍流氓,也没占过你任何便宜。”
她惊慌失措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裤子,确定我没有对她做过任何过分的事情后,才松了口气,不过两只眼睛仍旧警惕的注视着我,同时抓起手边的一块石头,声音沙哑的问我:“喂,我现在在哪?”
面对她这种蛮横的态度,我也有些生气,撇着嘴冷哼:“你就是这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么?”
“救命恩人?哼,你怎么不说是谁绑架我的?如果不是你们,我会落到这步田地?”江琴冷着脸,嫌弃的上下打量我。
“整的好像我们逼你偷渡来金三角似的,你要不是急功近利,想要抓捕我们几个不法分子,会被我们绑架?”我当然没惯着她,直接冷声开怼:“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白瞎我背你走了几十里的山路,既然你已经好了,那咱们就分道扬镳吧。”
说罢话,我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站起来随便找了个方向离开,走出去没两步,听到她从身后弱弱的喊了一声:“喂,你等等!”
“老子有名字,不叫喂!”我一脸不爽的回过去脑袋。
她仍旧坐在地上,臊红着脸冲我道:“对不起,我刚才吓坏了,我也知道你今天背了一天,如果没有你,我或许早就死掉了,只是我心里有气,所以刚才说话态度不好,你别往心里搁。”
“嗯?”我狐疑的瞟了她一眼,这妞难不成是发烧烧糊涂了,怎么会突然对我这么和蔼起来。
“白天我虽然一直在发烧,但是没有完全昏迷,所以有些事情隐隐约约还记得。”江琴有些羞涩的朝我笑了笑说:“这里人迹罕至,咱们就别分开了,互相做个伴,也好有个照应,你说对吧?”
“你不抓我这个不法分子了?”我捏了捏鼻子头,愕然的走回她身边。
她叹了口气说:“都到这步了,只要能活下来比什么都好。”
“那行呗,咱们继续找出路,趁着天黑前看看能不能出去!”我也没多想,冲她摆摆手道:“不用我继续背你了吧?”
江琴结结巴巴的出声:“内个……内个……还得再麻烦你,我的脚扭伤了,稍微一动就疼的不行,如果你觉得麻烦的话,可以帮我找跟木头当拐杖,谢谢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脚踝,肿的好像个小馒头。
“喔……”我拖着长音上下斜楞她,怪不得这妞会对我的态度突然转好,敢情是她的脚伤到了,没办法独自离开,要不然恐怕早就跟我挥手拜拜了,心机婊,绝对的心机婊!我沉思了几秒钟后,我朝她点点头:“等会儿,我帮你找根拐杖!”
虽然我俩都看对方挺不顺眼的,可毕竟现在大家都迷路了,多个伴总是好事,起码没那么寂寞,我找了一根比较粗的枝条递给她,搀起她的胳膊,慢悠悠的开始寻找出路。
愿望是丰满的,可理想却是骨干的,本来我以为我们能在天黑之前找到出去的路,结果直到太阳落山,我们仍旧在附近来回转悠。
又走了一会儿,四周的环境完全暗淡下来,我冲江琴道:“根据我昨晚上的经验,天黑以后咱们最好还是不要赶路了,只能越陷越深!”
“嗯,听你的!”江琴没有反驳,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又退回到之前的那条小溪边,我俩找了一块比较平坦的大石头当作晚上栖息的地方,我又去寻了一些干柴禾生着一簇火,顺便摘了些叫不上名字的野果充饥。
盯着跳跃的火苗,我怔怔发呆,特别担心罗权他们到底怎么了。
冷不丁旁边的江琴问我:“喂,昨晚上我听到有枪响,是不是你们内部分赃不均起了内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