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生活阅历有多丰富,毕竟年龄从那摆着呢,我几句话就把张思澳的火气给点燃了,他气恼的吼叫:“草泥马,跟我说话最好客气点,不服咱们可以找个地方摆一下阵势,看看你到底有多屌。”
“行啊,咱就约在长安区人民医院门口吧,死了方便往太平间里送,车钱都省了。”我讥讽的笑道:“晚上九点半吧,有多少人你喊多少人,咱俩正经八百的磕一下。”
“怕你老子不姓张!”张思澳怒气冲冲的摔了电话。
听着听筒里“嘟嘟嘟”的忙音,我满意的抓起啤酒喝了一大口,小声念叨:“得势的猫儿凶似虎,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这小家伙最近玩的确实有点飘了。”
边上的圆寸头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一脸见鬼表情的望着我。
“你瞅啥?”佛奴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呼在圆寸头的脸上。
圆寸头慌忙揉了揉眼睛,一脸炽热的朝我贱笑:“大哥,你刚才说你姓赵,是王者的人?请问您是不是赵成虎,赵三爷呀?”
“你耳朵不好使?”我斜眼瞟了瞟他。
圆寸头一激灵站直身子,就跟个等待老师检阅的小学生似的,手忙脚乱的替我又是倒酒又是点头哈腰的谄笑:“三爷,我老崇拜你了,你是咱们石市混子圈的传奇,能不能带小弟我上道……”
“可以啊,刚才你听见我跟张思澳约架没?表现一下你的实力呗。”我微笑着点点头。
“啊?”圆寸头被呛的顿时咳嗽起来,苦笑道:“三爷,我哪有内个排面跟人家长安区的大哥叫板,我……我不过是条小咸鱼。”
我乐呵呵的说:“咸鱼咋地,咸鱼也可以翻身,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想要成龙成凤,就得豁的出去,机会我是给你了,能不能握住在你自己,张思澳的岁数跟你差不多,凭啥人家都混到开奔驰坐宝马了,你却还从网吧里混日子?”原本我也没打算这种九流小混混能帮什么忙,就是闲的无聊逗会儿闷子。
圆寸头的眼神一阵闪烁,最终脸上的肌肉一抽动,抓起手机就开始拨号,连续打了十多个电话,他才苦笑说:“三爷,我那帮兄弟全是窝囊废,一听到我的想法全都关机了,最多只能来两个。”
“只有两个啊?”我眯缝眼睛好笑的看向圆寸头道:“记住这两个愿意在这种时候还站出来挺你的兄弟,这种人可交,告诉他们也不用过来了,帮我找辆面包车吧。”
“好嘞三爷!”圆寸头连连点头。
“阿奴,晚上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你乐意不?”我又冲佛奴问道。
佛奴抹了抹嘴上的油渍,一脸平静的出声:“爷说过,他不在的时候你完全可以代表他,三爷有什么事情随便安排。”
“这样……”我把嘴巴凑到佛奴的耳边低声絮叨了几句。
听完我的安排,佛奴满不在乎的比划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不过事成之后我要吃肉,还要漂亮女人喂我吃肉。”
“才鸡八多大你就这么色,你都对不起佛爷给你剃的发型。”我笑骂着拍了拍他的光脑门。
晚上九点多钟,圆寸头的一个朋友送过来辆破烂不堪的面包车,我带着圆寸头和佛奴上车朝跟张思澳约架的地方赶去,后座上,佛奴和圆寸头坐在一排,佛奴好奇的观望着街边五彩斑斓的夜景,圆寸头浑身不住的打着摆子。
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我知道这个圆寸头叫小辉,在长安区属于最下等的那类混子,平常就带一帮狐朋狗友从网吧里找些学生收保护费,生活过的那叫一个清苦,与其说他是混社会的,我更觉得更像是讨生活的。
“你有病啊?抖的比车还厉害。”佛奴侧头好奇的问道小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