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对话的过程中,其他兄弟呼呼啦啦的涌进了病房里面,当见到活蹦乱跳的白狼时候,胖子他们全都乐的跟小狼崽子似的“嗷嗷”乱吼乱叫,紧跟着倒霉的哥几个把目光投向了刚才“谎报军情”的苍蝇身上。
苍蝇一脸弱势,拨浪鼓似的边摇头边往后倒退:“各位爸爸们别瞅我啊,这事儿和我没关系,我刚才完全是按照三哥的安排进行的……”
“玛德,磕他!”胖子咋吼一声,一马当先的将苍蝇给扑倒,剩下兄弟纷纷叠罗汉似的往上挤压,可怜堂堂的史大院长一句辩解的话都没说出口就被这帮如狼似虎的瘪犊子们给彻底镇压。
“真好……有兄弟,有王者!”白狼像个孩子似的,露出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
“啥玩意儿都讲究个互相,只要你把大家当回事儿,你的事儿就是他们的事儿,日子还长,慢慢处呗。”我凑到白狼的耳边低声喃呢,也许是因为经历的关系,白狼这个人性子一直都特别的冷漠。
平常很少和兄弟们花天酒地的潇洒,基本上一直都如同个侍卫一般悉心的护佑在苏菲和念夏的身边,我也希望这次的事情,能彻底将大家完美的衔接在一起。
瞅着兄弟们有说有笑的闹腾,我长长的喘息了一口,任何时候“花好月圆”的戏码都是最触动人心扉也是最容易叫人掉泪的,任由他们从手术室里玩闹,我悄悄的走出门外。
我倚靠在门外点燃一支烟,长长的吐了口烟圈,心底的那块巨石彻底落了下来,正如白狼刚才说的那样,有兄弟有王者,这样的日子真他妈的舒坦。
半支烟抽罢,伦哥挪揄的走出来,肩并肩的靠在我旁边,接过我嘴里的半支烟,“吧嗒吧嗒”的吞云吐雾。
“咋不和他们闹腾一会儿呢哥?”我好奇的问伦哥。
伦哥笑了笑道:“让你一个人从外面绞尽脑汁,我心里不落忍,哥是看着你成长起来的,你丫撅撅屁股想拉什么屎,我还能不清楚嘛,说吧,拿下稻川商会的一块空地,你打算干啥?”
“你猜呢?”我捏了捏鼻头坏笑。
伦哥冲我后脑勺轻拍一下道:“猜个毛线猜,我虽然没你脑子转的快,但是也了解你小子肚里绝对憋满了坏点子,你肯定不稀罕稻川商会的一块破地,谁知道你打算干啥使。”
“谁说的,我老稀罕了。”我笑着摇摇头,轻声问他:“哥,咱们是不是很久都没一块儿练摊喝扎啤了?说起来我倍儿怀念以前在崇州市的日子,那时候的咱们虽然不强大,但是过的却很开心。”
“可不呗,虽然你现在玩的风生水起,我还是更喜欢曾经那个狗鸡八不是的你。”伦哥嘬着烟嘴,半真半假的调侃,搂住我的肩膀道:“三子,混社会这玩意儿永无止尽,一山还比一山高,现在的王者基本上已经成型了,没必要再那么拼,多拿出来点时间陪陪家人,陪陪兄弟们。”
“我也想,比谁都特么想!”我苦恼的搓了搓面颊,这话说的一点不瞎,回崇州市差不多一个礼拜了,我不是从社会上浪荡,就是到号子里撬张思澳的嘴巴,到现在为止我没跟苏菲打过照面,没有回去抱抱闺女,要说心里一点感触都没有,那纯属扯淡,可是我不敢露面,更受不了每次分离时候的痛楚。
伦哥仰头长叹:“真的!我老怀念在县城的那段时光了,那时候的你虽然冲动、固执,而且还有些疯狂,但我至少能猜出来你的所想所做,现在真的是跟不上节奏了,哥哥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能够帮助你多分担一些。””
我叹了口气苦笑:“嗯,等忙完这一次,给咱们王者稳定下来个棵真正的大树,我就准备彻底休了。”
“别介,不准说这种屁话,电视剧里演的很清楚,但凡准备金盆洗手的人最后肯定死于非命,但凡说再干最后一次的人可能真的是最后一次,哥这辈子还没跟你当够兄弟。”伦哥捂住我嘴巴,压低声音道:“哥信命,所以你别瞎说。”
望着伦哥一脸忌讳莫测的表情,我忍不住被逗笑了,两手拖着膝盖道:“哥,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可爱了,这么可爱一定不缺马子吧?打算啥时候给我弄个嫂子玩玩……呸呸呸,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