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疑似白狼和洪啸坤的二次离去,我心底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般的翻涌。
在王者,他俩真的属于很不起眼的角色,上层的事儿有雷少强、伦哥决策,下面的事情有胡金、胖子、刘云飞、唐贵,包括新崛起的王瓅和鱼阳,他俩一直都处于最边缘的状态,干些杂事小活。
可实际上两人的功劳却异常显眼,王者半数以上的马仔受过洪啸坤的训练,苏菲和念夏也全靠白狼夫妇的保护,只是他们既不给我惹事,也不喜欢表现,以至于让人很自然的忽略掉他们,他们就像是王者这台庞大战舰当中的那种不起眼的螺丝钉,只是本分的干着自己的活,不争不抢。
但是当王者举步艰难,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哥俩毅然决然的出现了,只凭一台摩托,一杆扎枪,一腔热血,愣是在稻川商会自己的地盘击沉菊田山下这位本地大咖。
鱼阳接受治疗的私立医院门口,换去装束的白狼和洪啸坤蹲在街口嘬着烟嘴吞云吐雾,鱼阳的肩膀后面扛着一个装网球拍的袋,洪啸坤则来回左右张望,巡视着什么,见到我从出租车里下来,哥俩快步迎了上来。
“没受伤吧?”我认真从他俩的身上来回打量几眼,要知道刚才菊田山下的保镖可是动用了军火。
“没事!”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你俩够狠的,小扎枪捅的那叫一个有声有色。”我既欣慰又担忧的埋怨他们。
“小白说,干他就得让他有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扎枪这种武器就咱们国家有,也趁着有记者采访,让岛国人民好好感受一下中华文明的博大精深,嘿嘿……”洪啸坤憨厚的摸了摸鼻头。
“以后这种赌命的事情不要再干了,我他妈瞅着都揪心。”我分别跟哥俩拥抱了一下。
白狼盯着我的眼睛,一本正经的摇头:“生于江湖,长于王者,你若需要,我们必定为你而战!”
一句话直戳我的心尖,把我整的鼻子酸酸的,我咽了口唾沫,故意摆出一副不正经的模样,靠了靠他的肩膀撇嘴:“扎心了老铁。”
洪啸坤从边上仍旧一脸的憨厚笑容,吧唧嘴巴:“小白说的对。”
看了眼他俩,我欣慰的咧嘴笑了,王者没有损篮子,更不缺横刀向天的勇士,有这样的兄弟护肩左右,我何惧什么稻川商会,到特么哪,哪就是我们的主场。
“对了,我特别好奇,头一回你们不是明明已经走了嘛,为啥还要折回去整个二进宫啊?”我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二进宫?”白狼和洪啸坤全都迷惑的望向我,白狼舔着嘴唇说:“三哥你该不是出现幻觉了吧?我们什么时候折了第二次?”
“第二次报王者名号的不是你俩?”我眼珠子瞪的比他俩还大。
“没有啊,我们就整了一次。”鱼阳和洪啸坤拨浪鼓似的摇了摇脑袋。
这下把我给弄懵逼,难道说有两伙人在收拾菊田山下,可是第二次的人明明报的是王者的名号啊。
最开始听声音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洪啸坤,现在仔细回忆起来,那人好像确实不是他俩,只是隔着摩托车头盔发出的声音发闷,根本辨别不出来,而且第二次的那两个人身材好像都挺消瘦的。
“算了,不管是敌是友,如果有所求的话,他们肯定早晚会再现身,咱们先去看看虎逼阳吧,这个傻篮子后腰和右腿受了伤,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性生活。”我朝着他俩摆摆手,我们哥仨一块走进了医院。
病房内,鱼阳赤裸着上身侧着腰躺在病床上,右腿被吊的老高,一手掐烟,一手抓着根香蕉往嘴里塞,隔着门口的窗户都能听见鱼阳含糊不清的跟佛奴、王瓅,苏菲她们吹牛逼:“你们是不知道,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枪正中那个杀手的裤裆,大吼一声老子是王者鱼阳,尔敢一战,你们猜怎么着?”
“杀手感动哭了?”佛奴百无聊赖的随口应付。
“狗屁,那种情况下也就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才能哭出来,对方朝着沙漠之鹰,照着我嘣嘣就是几枪,沙漠之鹰见过没有?这么粗的枪口,cs里面的卧槽特爹俩篮子,我小腿上的伤就是被沙漠之鹰干出来的。”鱼阳唾沫横飞的比划着。
“哥,你到底是被沙漠之鹰打中的还是让原子弹轰了一下子?这么粗的枪口都特么快赶上炮筒了,咋没把你个装逼犯腿给干飞,操你爹得,真特码能吹牛逼,人家明明用的是装铁球的五连发,你吹成沙漠之鹰我就不说了,越吹咋越离谱呢。”王瓅捂着胃一脸吃痛的吧唧嘴巴:“听你吹牛逼,治好了我多年的老寒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