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阶梯形的,不管你身处何种位置,有多少钱,背景有多厚,只要你往上仰头总会看见屁股,往下俯身也总能看到脸,我们一直都在兢兢业业的往上爬,渴望能够看到更广阔的天空,可现实却告诉你,还得老老实实的窝着,所以做人最重要的是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定位。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只要豁的出去就肯定可以博个只手遮天,当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我明白了很多,也甘心情愿的依附罗权这棵大树,在罗权的团队里,我给自己的定位就是“脏手套”,干最脏最见不得光的事情,获取最大最饱满的利益,有时候也会觉得很委屈,可是细细想想又没什么可抱怨的。
罗权叹了口气道:“三子,其实我挺心疼你的,表面上玩世不恭,实际比任何人都要敏感,嘴上经常说的无所谓,关键时刻为我挺身而出的那个人总是你,你比我有担当。”
我舔舐两下嘴唇,故意装作轻松的语气:“行了我权总,别特么给我戴高帽子,每次你一捧我臭脚总鸡八又有脏活让我干,小爷不上你的套,今天你就说破天,我肯定也啥事都不接。”
“你快滚你大爷的吧,你拿老子当成啥人了,跟你掏心窝子唠两句,你还蹬鼻子上脸是吧,臭傻逼,自己多注意,早点完事早点回来,我不可想给你摆庆功宴的时候你丫缺胳膊少腿,就这样吧,老子忙着写述职报告呢。”罗权立马咋咋呼呼的跟我叫吼了两句。
“又升职了吧?”我坏笑着问道,自打从金三角回去以后,罗权晋升的速度就跟坐下小火箭似的“蹭蹭”往上蹿,虽然现在属于可有可无的闲职,但是扛不住人家一个劲地的蹦跶啊,如果能够再把周泰和扳倒,我都不敢想象我权哥能飞多高。
“没升职,只是平调,从连队后勤平调到团部去了,嘿嘿……”罗权得意的咧嘴笑道。
“滚犊子吧,你特么还要不要点脸了,从喂猪的变成领导司机,你说有区别没?真拿爷当傻子糊弄呢。”我简直无力吐槽这个装逼犯,撇撇嘴道:“权总你好好混吧,底下还有很多兄弟指着你呢,政治圈的勾心斗角兄弟帮不了你啥,但是朝野外的刀光剑影有我呢。”
挂掉电话以后,我倚着沙发,长长的舒了口气,揉捏着酸胀的太阳穴琢磨应该怎么处理安佳蓓的事情。
猛然间,杜馨然的房间门开了,她套一件松松垮垮的粉色睡衣从屋里走出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皱眉问我:“你怎么还没睡呢?”
“睡不着,一屁股饥荒。”我苦笑着点燃一支烟。
“欠谁钱了?欠多少?”杜馨然坐到我身旁,一股淡淡的幽香顺势扑鼻而来,可能是刚刚睡醒的缘故,她脸上带着一股子星眼朦胧的懒散,看起来格外的诱惑,我不自觉的朝着她胸脯多瞧了两眼,贱嗖嗖的搓着手掌,吧唧嘴巴。
“不用装腔作势的扮鬼样,我让你摸你敢碰不?”杜馨然傲然的昂了昂脑袋,丝质睡衣往下微微滑动一点,盯着她精致的锁骨和香肩打量半晌,我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暗道一声,真特码是个性感妖娃。
猛不丁跟杜馨然的眼神交汇在一起,我心虚的转了转脖颈,讪讪的笑道:“嘿嘿……不欠谁钱,但是欠一大笔人情债,愁得不知道应该怎么还,对了,你咋这么早就起来了呢?”
“上厕所呗,难不成还准备起来跟你聊天啊。”杜馨然将自己的睡衣拉起来,冲我歪歪嘴:“其实没什么可愁的,人情债人情还,只要竭尽全力,谁都不是瞎子,可能会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帮忙还是假意敷衍。”
“找人这事儿,我就算全力以赴,别人也看不出来啊。”我叹了口气。
“那你也不能这么整宿整宿的不合眼吧,你不睡觉也解决不了任何法子,去休息一会儿吧,说不准一觉醒过来就有消息了呢,你这样熬着,除了能让担心你的人更担心,别的啥也干不了。”杜馨然伸了个懒腰,像是小猫似的驱赶我:“快去歇着吧。”
“你属于担心我的那类人群不?”我挪揄的笑道。
杜馨然撇撇嘴,一副不爱搭理我的模样:“你自己想呗,不能你扯那么多了,你要是缺钱的话,我来想办法,缺人,只能自己想辙,杜家也没有这方面的人才。”
“谢啦。”我朝着杜馨然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