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说。”朱厌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临了又补充一句:“你……你知道了,就必须得……加入,我……我不能坑你。”
“说呗,咱俩之间谁跟谁,需要我干啥,你直接言语就成了,还给我玩这一套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大大咧咧的摆摆手道:“别墨迹哈,要不我自己安排人查。”
朱厌的话瞬间勾起了我的求知欲,都说好奇心害死猫,这话一点都不假,如果我要不多这一句嘴,可能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一定要……要知道?”朱厌侧着脖颈问我。
我点了点脑袋:“嗯。”
朱厌狡黠的一笑,磕磕巴巴的开腔:“事……事情是这样的……”
半个小时后,我大概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朱厌到青岛的目的是为了查青岛的一把手,而那个一把手在朱厌这家店的对面有一套房,基本上每个礼拜都会来一趟,从佛具店的二楼架台望远镜就可以清晰的看到房门的一举一动,说来也奇怪,这附近只有朱厌的这家店可以看到对面的情况,隔壁左右全都看不清楚。
而这家店的主人郑田本身是个不学无术的混账,当时朱厌租店的时候没有跟他划价,很痛快的就签了五年的合同,狗日的郑田明锐的察觉到朱厌可能是个金主,店铺盘给朱厌以后,又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涨了几次房租。
朱厌的性格对金钱什么的没概念,加上又是第九处报销,所以对付涨钱他也没二话,每次都很痛快的答应,可能觉得自己捡到宝了,郑田更加变本加厉,尝试着毁约把朱厌撵走,其实就是为了讹点钱花,朱厌肯定舍不得这么个宝地,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把郑田的胆给养肥了。
如果不是这几天郑田闹腾的太厉害,朱厌怕惊到自己的目标,也不会给我打电话求助。
“当初口子就不该开,人的心哪有满足的时候。”我埋怨的瞟了一眼朱厌,随即又摇了摇脑袋苦笑,朱厌更像是个武痴,根本不懂这些人心杂念,在他的世界里不管怎么样,只要简单有效的把事情办好就可以。
朱厌笑了笑没有说话,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他变得比过去更加内敛,更加让人捉摸不透,以前的他冷冽的像块木头桩子,可是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他都脸挂微笑,宛如一尊弥勒佛,笑的让人心发慌。
我深呼吸一口气道:“这事儿我帮你想想辙吧,实在不行就让那个逼养的彻底消失吧。”
“三子……你……你太暴躁了,应该静静……心。”朱厌从八仙桌上拿起一本经书递给我:“啊就……有空的时候……可以翻翻看。”
“咋地?你这是要跟和尚拜把子的节奏啊?”我昂着脑袋看向他,如果不是他的模样没发生变化,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朱厌摆摆手道:“啊就……相信我……查郑田……你会……会有意外收获。”
我咧嘴一笑:“啥收获?你能告诉我下期的彩票的中奖号码是啥么?”
朱厌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市侩。”
晚上朱厌张罗,我们一帮人在附近的酒店吃了一顿饭,跟诱哥碰杯的时候,朱厌的眼珠子在诱的脸上定格很久,憋了好半晌后才轻声道:“你……你很不简单,身上有股……气势。”
“还行吧,我混的一般,我俩战友一个给乔布斯当保镖,另外一个是中南海的金牌,可能是受他俩的影响吧。”诱臭屁的扒拉两下自己的脑袋上的“小分头”看向朱厌的手掌问:“你这手握刀很多年了吧?”
“嗯。”朱厌点点头。
诱神秘兮兮的呲着一口大黄牙笑道:“握刀容易放刀难,皇帝的马前卒不好当吧?”
“呵呵。”朱厌咧嘴一笑没有再多说话。
我意外的瞅着他俩,二人的话说的云山雾罩,我一句都听不明白,我抓起酒瓶看了一眼嘟囔:“四十二度啊,咋特么才喝一杯,我就上头了……”
酒过三巡,鱼阳喝的两眼泛红,嚷嚷着要给朱厌报仇,诱从鱼阳的后脑勺拍了一下笑骂:“报个鸡八仇,明天我领你去,今晚上咱俩先准备点工具,顺便探下内个郑田的底细,朱老弟你的事儿交给我吧,保证办的妥妥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