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吧唧两下嘴巴,斜楞眼睛瞟视我阴笑两声。
始终低着脑袋的白狼,猛不丁抬起头,冲着车窗外的青年咧嘴一笑:“记住我的话,趁着现在能跑能跳多动动,你的左腿我收了。”
一个协警粗暴的照着白狼的后脑勺上推了一下骂:“闭嘴!”
白狼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协警,脸上的表情不变,仍旧咧嘴大笑:“呵呵呵……”
协警有点心虚的缩了缩脖颈厉喝:“你特么笑什么笑!”
我一看白狼这个状态,心说要坏事,赶忙冲着他低吼:“小白,你别瞅他,他就是个狗篮子专门恶心你的。”
白狼很久没有用这种看畜生似乎眼神打量一个人了,我记得很早以前他还没失忆,跟我们敌对的时候,经常这么没心没肺的笑,每次笑完都肯定有人要倒霉。
白狼转动两下脖颈,发出骨骼错位的“嘎巴”脆响,他深呼吸一口气道:“没事儿大哥,这点逼事判我不了我死刑!”
二十多分钟后,我们被带回了事故科,警察和交警联合审讯,让我俩把整个案发经过复述一遍,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包括罪和宋子浩打人的事情,不过我省去了两人的姓名,只说是我公司的员工,毕竟撞人的事情跟我们没啥关系,我们充其量就是个打架斗殴。
“那两个打人的家伙在哪?”一个警察严肃的问我。
我摇摇头回答:“我不知道,事情发生以后,我和我的司机白狼着急报警,没太注意他俩,应该是跑了吧?”
警察又问:“有没有办法联系上他们?”
我再次摇头道:“联系不上,他们只是公司的临时工,连真实资料都没有,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电话号码。”
交警拍着桌子喝斥我:“临时工开路虎?你们公司这么富裕?”
我梗着脖子轻笑:“是啊,人傻钱多,我乐意给他们配路虎,有问题吗?法律上规定了临时工不能开路虎没?”
这俩问案的家伙摆明认识对方,问的细节总是揪住我们打人,而只字不提我们为什么会打人,也不说那青年将西瓜砸在我们车窗前面的事情,屁股歪的实在太明显了。
来来回回问了我足足能有两三个钟头,我说的嘴皮子都干了,他们才互相交头接耳几句,站起身来,警察瞟了我一眼道:“行了,等处理结果吧!”
等他们离开好半天,白狼也被推进了我所在的审讯室。
我朝着白狼小声问了一句:“没挨收拾吧?”
“没有。”白狼冷漠的摇摇头,咬着嘴皮道:“大哥,我刚才听几个警察说什么对方是大日集团的,还说了几个岛国名字,估计这个大日集团从青岛混的不错。”
我无所谓的撇嘴道:“爱啥啥,放心吧,咱屁事没有,第九处那几个大咖都在青岛呢,只要罪把咱的事告诉朱厌,朱厌会找和尚帮忙的,倒是你别什么话都往耳朵里听,那个眉骨上有刀疤的篮子狗屁不是,不值得你铤而走险,听懂没?”
白狼闷着脑袋没吱声。
我拿腿撞了撞他的大腿叮嘱:“听懂没有?”
“憋气!”白狼恨恨的咒骂一声。
我知道他心里头觉得委屈,安抚的说道:“社会就这个操蛋样子,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碰上啥性格的人,咱总不能把不对路的人全都干掉吧?所以啊,只能跟自己说一句适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