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将手枪插回后腰,那秃瓢头的手掌突然朝我脖颈抓了过来,带着一股子掌风,我下意识的闪躲,结果还是慢了半拍,被他一把薅住了脖领揪到了跟前,接着这家伙膝盖绷曲,照着我小肚子就打算磕,我赶忙伸出手臂抵挡,手臂被他的膝盖撞的酥麻酥麻。
我也没吃亏,将脑袋使劲朝前一拱,狠狠的撞在他鼻梁上,那小子“呜”的一声踉跄的往后到倒退一步,同时也松开了抓着我衣领的手,我使劲甩了两下发麻的手臂,冲着他臭骂:“你真特么不是个东西,动手就明说,偷袭算啥本……”
我话刚说一半,那家伙拧身又朝我迎了过来,我一点不带惯着的,抬手就是一拳怼向他的脸,面对我当面的一拳头,他竟然没有躲闪,只是哼了一声,原地晃了晃,我还来不及高兴自己讨了便宜,他干脆整个人撞在我怀里。
巨大的冲击力撞的我没站稳,身体禁不住往后倒,临倒地前的一刹那,我一只胳膊搂住了他的脖颈,我俩“呯……”的一声全都摔在地上,倒地以后,我和他仍旧互相薅扯对方扭打,他死死的攥着我左手腕,我只能通过右手进攻他。
猛不丁我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这狗杂碎竟然趁势两拳砸在我肋骨上,幸好我俩贴的紧,他不好发力,不然我觉得他这几拳绝对能把我肋骨条子给干折。
“去尼玛的!”我愤怒的举起右拳狠狠砸向他鼻子,他脑袋往前一抬,不光轻松躲过我的进攻,还趁机将头枕在我挥出去的胳膊上,我的右臂顿时被他给钳制住了,左手腕又被他给死死的掐着,只能被动的挨揍。
这狗日的力气出奇大,好像练过擒拿之类的功夫,我被他纠缠的根本施展不开拳脚,别提多窝火了,又被丫狠捶了几下肋骨后,我直接岔气了,更加没有还手之力。
说实话,自打从部队出来以后,我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加上又去金三角和岛国两次历练,我自问虽然不算什么高手,但跟人单挑还真没这么窝囊过,只挨打还不上任何手更不是我的性格。
连续捶了我肋骨几拳后,他松开我,很利索的站起来,我趴地上“呼哧呼哧”大喘几口气后也强忍着疼痛爬了起来,冲着他战役盎然的低吼:“再来!”
“我很久没被人拿枪指过了,刚才的几拳头算是警告,如果再有下次,你拿只手握枪的,我废你哪只手!”秃瓢头嘲讽的上下打量我几眼,冲着身后几个马仔摆摆手下令:“把他带走!”
两个青年直接掏出手枪顶在我胸口上,呲牙冷笑:“请吧,赵总!”
我不服气的低吼:“装什么武林高手,有种再跟我打一回,看看老子能不能把你屎捶出来!”
与其说是给他下战书,不如说我是在拖延时间。
打,我肯定是打不过他,只能凭借外力黑他一把。
此刻罪、佛奴和鱼阳虽然被他们给擒住了,可诱哥、胡金、蔡亮和刘云飞以及猛子、金刚几个战犯并没有在场,说明他们肯定没事,说不准这会儿正在增援我的路上。
秃瓢头摸了摸左耳侧上的玫瑰纹身,平静的说道:“别费劲了,你不是对手。”
“呵呵呵……”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用这种方式回应他的狂妄。
秃瓢头转动两下脖颈,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冷冰冰的说:“马上跟我们走,否则我把你腿打折再拖走,不要尝试挑战我的忍耐力!”
就在这时候,夜总会旁边的胡同里,突然冒出来一道黑影,声音清脆的冷哼:“你试试!”
听到那道声音,我瞬间睁大眼睛,接着黑影在夜总会门前的霓虹灯下慢慢显现,我的嘴角也不自觉的咧开。
从胡同里出来的家伙,身材清瘦,脑袋上梳着个猪尾巴似的的小辫儿,身上穿件白色的紧身背心,两条匀称的臂膀满是伤痕,充满了爆发力却又不显臃肿,肩膀上搭着一间半旧的牛仔衣,底下穿条水洗白的牛仔裤,懒散的扬起嘴角朝着秃瓢头轻笑:“啊就……你……你刚才说要……打断他的腿?来,你试……试试!”
我亢奋的朝着他嘶吼:“结巴怪,我特娘还以为你埋骨他乡了呢,快帮我捶哭内个装逼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