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栾建往出跑,包房里那帮公子哥也立马反应了过来,一个个扯着嗓门嚎:“杀人了,杀人了!”
ktv里的几个服务生下意识的想要阻拦我们,可一瞅见栾建手里还滴血的刀以及我那把没有子弹的“五连发”立马怂了,没费多大劲儿,我俩就跑到了门口。
“上车!”栾建指了指路边停着的一辆白色捷达,朝我昂了昂脑袋道,我俩一溜烟钻进车里,司机座上的小伙轰着油门,迅速离开了街道。
我喘着粗气问栾建:“你咋会突然出现呢?”
“不突然,我最近跟石原康他们混的特别铁,今晚上他们喊我过来玩,准备进去的时候,看到你们干起来了。”栾建平静的笑了笑,快速脱下身上的警服,接着说:“一开始我没认出来是谁,可一瞅见鱼哥那个造型,立马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所以才又计划了这一出。”
脱下来警服,栾建换了一件浅蓝色的低领衬衫,有用啫喱水将自己被警帽压的有些塌的头发简单做了个鸡冠头的造型后,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区朝着司机有条不紊的吩咐:“把车停那小区里,牌照换了。”
“嗯。”司机是个岁数不大的小胖子,之前在“日不落”门口的时候,我好像见过他,应该也是“宏伟”组织中的一员。
交代好以后,栾建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朝着那头操着港台腔调,骂骂咧咧的问:“阿康啊,里们在哪个房间啦?我已经到啦,偶的时间很宝贵的你造不?神马?谢恒死啦?好好好……偶马上到。”
放下手机后,栾建朝着我轻声道:“哥,你待会从小区的后门打车离开。”
“你还打算回去啊?”我皱着眉头问栾建。
栾建点点脑袋,微笑说:“必须得回去,不然他们肯定怀疑我,你放心刚刚他们谁也没认出来我,我帽檐压的很低,而且那种情况下,没人会刻意往我脸色瞅。”
“万一有人看见了呢?”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栾建笑呵呵的摇头道:“不存在那个万一,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我眨巴两下眼睛道:“真有数?”
“必须有数。”栾建比划了个ok的手势道:“那帮小犊子都是酒囊饭袋,也就石原康有点智慧,眼下他正用得着我,即便发现一点猫腻也肯定会装作不知道,甚至还会替我打掩护。”
“为啥?”我不解的问道。
栾建“嘿嘿”一笑反问我:“大日集体本来姓什么?”
我略微思索几秒钟后出声:“你意思是石原康还准备光复大日啊?”
栾建笑容满面的再次扒拉两下自己的头发解释:“差不多吧,反正他并不像表面那么甘心家业被张黎篡位,主动接近郑波也是有所图谋的,我现在的身份可是台湾一个大亨的公子哥,在他们那帮人眼中红着呢。”
我叹了口气道:“觉得不对劲,你就第一时间撤出来,戴罪立功啥的都是屁话,在哥眼里,你好好的,就比任何事儿都强。”
“明白!”栾建表情凝重的点点头。
跟栾建从小区分手后,我绕着后门离开,打了辆出租车直接返回了夜总会,办公室里诱哥、大伟、鱼阳和佛奴正呼哧带喘的分析刚才的事情,罪和刘云飞也在,见到我进门,哥几个齐刷刷的看向我,眼神询问有事没有。
“啥事没有,谢恒死了。”我长话短说将刚刚的事情简单诉述一遍。
听到动手的是栾建,大伟和罪明显亢奋很多,毕竟在他俩的心中栾建始终都是二代子弟,是他们同抽一根烟、同睡一张床的袍泽。
我总结似的朝着哥几个出声:“这两天都消停点,别再出去得瑟,谢恒死了,郑波弯了,那帮小崽子肯定不能罢休,让他们抓着机会,肯定得疯狂的报复咱们,都听懂没?”
“那咱们接下来应该干点啥?”罪摸了摸下巴颏问道。